第一百五十八章 再闻仙卫城 “你可确定他是心魔？”

羲皇冷声问道。

“不会有错，当年心魔进犯天庭之战，我也曾亲历，绝不会忘记这气息”

英招少女正说着，背后突然生出一对羽翼，皮肤之上也开始闪烁起漂亮的亮斑。

“……你本就不擅化形，何必以这幅姿态见我”

羲皇摇头道。

“我想和羲皇的模样相近”

少女手捏着白裙裙角，声音低落地说道。

“这副皮囊……我早晚要甩掉”

“羲皇为什么不想要人身？”

羲皇看着少女纯粹而不掺杂任何心思的瞳孔，已经到了嘴边的搪塞之言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昔年……昔年我为凡人之时，从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成了喋血仙，才有了今日光景，虽然还是天庭钦犯，活得却畅快许多”

羲皇的声音变得略微柔软了些，而少女也露出了微笑。

“羲皇不必在意过去的事，今后，不会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少女的承诺让羲皇微微张开嘴，却又缓缓闭上。

“羲，你我忘掉往事，合力将这小天庭建起，今后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来自远古的回忆之中，似乎有着同样的声音响起，那是羲皇至今为止都常常在梦中听到的话语，那段岁月，如果永远停滞就好了。

十几万年，羲皇直到最近，才拾起这份记忆。

娲皇……

羲皇回头看向无尽深坑之后残存的亭台楼阁，深深宫苑，那一砖一瓦，都是他和娲皇筑起，娲皇……是天地间最有智慧、最令人怜惜的女子。

“额……”

羲皇轻轻扶额，露出痛苦的表情。

“羲皇！……你，你又头痛了？”

“无妨，想起了些往事而已”

“我不懂你们人族的往事，但如果羲皇你想知道，我会帮你去查”

“不必了，此间正事要紧——若那心魔我信得过，便用他取代那人族”

羲皇淡然地说道。

“那小东西可怜得紧，千年前飞升时还被偷袭，我们就如此毁约吗？”

“人族便是如此，不可相信，不可轻纵——不过……”

羲皇想起一千多年前，那个身背数把长剑的少年，那个从尸山血海之中走出的少年，那个敢直直站在他面前，字字铿锵的少年。

说到底，自己为何会选择再次相信人族？不就是这少年的气焰太过夺目？除了他，还有谁能称霸下界？

“若真要毁约，我也会给他补偿”

羲皇轻笑道。

少女眼睛猛然瞪得如铜铃般，她做梦也想不到“补偿”二字能从羲皇口中蹦出。

少女没有追问补偿是什么，羲皇一定有自己的考虑。

……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