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斜睨着他：“只是什么？想偷亵裤去炼邪蛊？”她指尖咒法一闪，渊宙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断魄刃尖轻轻挑起渊宙的下巴，商扶砚缓步上前，温声道：“渊宙大人，本王记得，你曾答应效忠于我，怎么如今……”

渊宙硬着头皮解释：“王爷明鉴，是拓伽胁迫于我，他、他在我体内种了不知什么蛊，若不听命，便会生不如死啊！”

红环白尾的灵蛇从林子钻出来，弯弯绕绕爬到渊宙脚边。

莫念嗤笑一声：“什么蛊比灵魂好使？就拓伽那种破烂玩意儿也值得你背叛？”她摇了摇手，一群金色蛊虫飞来，她点了一只，飞向渊宙口中。

渊宙惊恐躲避，捂住了嘴，商扶砚提剑指向他：“是要死？”

他惶恐着放下手，蛊虫轻轻飞了进去，他霎时捂住喉咙：“这是什么？！”

莫念闲闲说道：“金蚕蛊，专克……不知道什么蛊。”

商扶砚笑意更深：“夫人真是细心。”

渊宙脸色变幻，目光一狠，袖中黑雾喷涌而出，似鬼抓扑向莫念。

鸦九旋身结印，七芒星化开一方血印在他面前旋转而出，由小变大，似大盾立起，黑雾撞上后化作无数彩羽飞鸟。

商扶砚将断魄悬在手心，剑光一闪，渊宙惨叫声响彻空谷，右臂齐肩而断。

小蛇慌忙钻进他衣襟里，又留出头来。

莫念一脚踩住他的断臂，碾了碾：“敬酒不吃吃罚酒。”

商扶砚叹息：“何必呢？”他俯身，在渊宙耳边轻声道：“本王……很期待来着。”

渊宙哀嚎片刻，渐渐倒地昏死过去，莫念皱眉道：“就这么放过他？”

商扶砚揽住她的腰，柔声道：“夫人，钓鱼，要有耐心。”

莫念拍开他的手：“少动手动脚。”她转身走向马车，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商扶砚一膝跪地，唇边溢出一丝血来。

莫念心头一跳，忙回去扶他：“你怎么了？”

商扶砚虚弱一笑：“方才……不慎中了一箭。”

莫念这才发现，他后心处插着一支骨箭，箭身已没入大半。

她声音发颤：“你……你怎么不早说？！”

商扶砚靠在她肩上，轻声道：“怕夫人……担心。”

莫念眼眶发热，咬牙道：“你混蛋！”她手心蛊焰燃起，又以灵力推至大盛，金焰将鬼火吞噬，骨箭顺着她的拉扯拔出，她将治伤的咒印按在他伤口处。

商扶砚闷哼一声，将她搂得更紧：“夫人……别哭。”

莫念怒道：“谁哭了？！”她推开他，眼泪却往下掉。

商扶砚抬手拭去她眼底泪光，笑道：“为夫无碍……只是……”他忽然凑近，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想讨个安慰。”

莫念愣住，随即大怒：“商扶砚！你找死！！”

水晶兰在暗处吐息，鸦九皱了皱眉，走进林子里，拔了数朵，大步回到马车旁：“王爷可将这个吃下去，鬼域来骨箭自带幽冥之力，但可解，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不让人随意踏入灵渊的原因。”

商扶砚接在手里，看了看：“水晶兰极其罕有，生在阴湿之处，极美，鸦九前辈对我总是大方得很。”

“废话什么？！快吃！”莫念将他的手推向他的嘴，看着他把水晶兰吃下去。

鸦九拾起渊宙胸口的小蛇，塞进自己腰间布袋里：“拓伽定有难处，教主，我们还是启程吧，巫巳宗没有祓禊在，架不住拓伽的唤灵之术。”

莫念点头：“嗯，走吧，我倒要看看他裤腰带里究竟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