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对劲，柱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异常清晰，将她来到此处的所有情报都对柱间一一说出。

……

“什么？！”柱间猛地坐直身体，一股强大的查克拉波动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曳。“牲畜……？”

放在桌面上的手瞬间紧握成拳，骨节泛白。

“冷静！”红叶立刻伸手，一把按住了他紧握的拳头，“收住查克拉！他们很可能能追踪查克拉波动！”

柱间被她按住的手猛地一颤，那股爆发的查克拉如同被强行按耐的巨兽。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翻涌的怒火，但更多的是茫然无措。他低头，看着那只覆盖在自己拳头上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叶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于是转移话题道。“我怀疑，这背后就是我们在寻找的‘那东西’的手笔。”红叶眉毛紧蹙着，实在说不上轻松。

柱间的表情也不好：“前两天桃华带的队在这附近失踪了。桃华是非常重要的战力，战争在即，父亲派我过来调查。”

“一定要赶快……”

“我明白，”红叶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抚，“但是急不得，一切都很诡异，我们要从长计议。”

柱间定定地注视了她一会，只是用干哑的嗓音应道：“好。”

冰凉的药膏在伤口上渐渐化开，带来一丝舒缓的刺痛。

“红叶……为什么涂这么大范围，”柱间嘴里嘟囔着“好浪费啊”之类的话，却没有任何责怪她的意思，“你的药很珍贵，留给你自己吧。”

“伤员不许提意见。”

柱间一副被红叶冷冰冰的语气打击到的样子，眼眶中泪光流转。“呜呜——”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让眼泪掉下来，“好久不见，你对我都生疏了……”

红叶凑得很近，呼吸能够打到柱间的手臂上。她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些不自在，闻声抬起头——却被他的眼泪砸了个正着。

大颗的泪滴落在她的脸颊。她仿佛是被灼伤，连忙将头偏至一侧，忍不住伸出手擦掉。

泪滴沾过的皮肉有些发痒。

“……那么用力眨眼睛干什么？”她点点柱间的额头，“笨蛋吗？”

“因为眼眶里有眼泪的话，就看不清你了。”

——！

感觉浑身一阵颤栗。

“你…你这笨蛋！”忍不住，红叶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柱间“诶哟”地怪叫配合着。动作真敷衍，连捂脑袋都懒得捂了！哼！

“对不起，别不理我嘛，红叶——”

柱间一只手撑着下巴，红叶坐在板凳上，比他略矮一些，他倒是对这样的位置很满意。

红叶的全部小动作，他都可以尽收眼底。

“看看我嘛，你怎么都不愿意看我呀？”

红叶避开脸，就是不看他。

柱间直起身，整个人凑到红叶那一侧。“红叶？”

“再吵就不给你涂药了！”她猛的拍了一下柱间结实的大腿。

——然后在衣服上悄无声息地蹭了蹭，缓解发痛的手掌。

好痛好痛……

这家伙，铁做的吗？！

柱间看着红叶低垂的眼睫，看着她小心翼翼涂抹药膏，像小猫一样挠了他一下，又自己吹吹爪子的可爱模样，心底被烛光烘得暖融融的。

空气中弥漫着药草苦涩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