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和陈芜撞了个满怀,朱瞻基抓住陈芜问道,“她在哪?”
陈芜觉得真是天大的冤枉,皇长孙一回来就逮住自己,“殿下,您要见谁?”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新来的。”,朱瞻基简直不想再重复一遍那个女人。
“新来的……”陈芜想了想,“是有个新来的、新来的杂役他在柴房呢。”
“我说的不是他。”,朱瞻基头一回觉得平时伶俐的陈芜居然如此蠢钝。
“那是谁啊,殿下,这东宫里这么多人,奴婢哪能一清二楚的。”,陈芜赶紧辩解。
“是个姓孙的姑娘。”
这下子,陈芜明白了,回答“孙姑娘在丽园殿。”
朱瞻基径直来到丽园殿,毫不犹豫,一脚踢开门。
砰的一声,孙敏成着实被吓了一跳,停下临摹的笔,圆圆的大眼睛微怔,抬起头看向门口,只见那人一身戎装,脸色黑黝黝的,称不上好看,倒甚是英武。这还是入宫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孙敏成小声问道,“这位公子,请问你是?”
十年不识缱绻意,始信醉卧温柔乡
朱瞻基也愣住了,深觉唐突,甚至有点后悔不该如此冲动,慌忙找了个借口,“额,我找瞻墡,这小子刚才还在,不知道去哪了。”
“哦,郡王他今天没来这里,一大早就说去接皇长孙去了。听说皇长孙扈驾得胜归来。”,孙敏成低下头小声回答,这人来势汹汹的,一看就不好惹。
“额,是吗?那,你见过皇长孙吗?”,朱瞻基生怕刚才的举动坏了自己素来的声名,偷偷看着眼前小人儿反应。
孙敏成思忖一下,道“未曾见过。”
“姑娘看着面生,怕是刚来的吧?”,朱瞻基继续追问。
“是。”孙敏成被动回复。
“敢问姑娘来这东宫有何事?”朱瞻基紧追不舍。
“这,我,”孙敏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说出实情,“我是来见皇长孙殿下的。”
“哦,这样啊,这皇长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朱瞻基故作高深,“那,你想见到他吗?”
哪有问的这么直接的,孙敏成垂下了眸子,飞红了脸。
“回答我。”朱瞻基很傲气地命令。
“我,我,”这真的没法回答啊,孙敏成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哦,你不想。”朱瞻基故意曲解,“你可知道这东宫没那么好进,更没那么好出,你收拾收拾去柴房做个丫鬟吧。”
“不,我想见他。我想见皇长孙殿下。”孙敏成一听到要将自己卖身为奴,也顾不得矜持了,小孩子哪懂得那么多。
“是吗?我怎么听着有点口是心非呢”,朱瞻基忍不住嘴边的笑,“既然你这么想见他,我想,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听到这话,孙敏成很是不解,想问,却也不敢问。
“那,姑娘,我先行告辞,这厢有礼了”朱瞻基拱了拱手,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
一直在门口候着的陈芜,一直伸着脖子偷看屋内情况,生怕殿下吓着人家小姑娘。
这下,凑到朱瞻基眼前问道“怎么样?殿下可还满意。”
朱瞻基嘴角扬起,“陈芜,赶紧收拾,我进宫拜见过爷爷,还得去春和殿赴宴呢。”
“嘿嘿”,陈芜偷笑,赶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