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兄弟我平生也就这么一点乐头了,你就可怜可怜呗?”朱瞻埈一脸可怜相地哀求。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朱瞻基再次拒绝。
“呵呵。”朱瞻埈倚在了桌子上,“可惜喽,这次我们就在这北京呆三天,这第一天已经快过去了,有些人啊,还没来得及好好叙叙旧呢,你说这是为什么?他没机会啊。”
朱棣对大孙子管教甚严,即便是男女私事。
朱瞻基知其意,也笑了,道,“说吧,你能做什么。”
“我把某人带来,你给我五十两银子。”
“成交。”
朱瞻埈那边夸下了口,这边又开始琢磨找什么借口把孙姑娘搞到大哥那里去,孙姑娘跟着太子妃居住,得编个合理的借口,可不能让太子妃知道实情。
朱瞻埈灵机一动,瞻墡啊瞻墡,辛苦你了。
这太子妃最疼爱小儿子,而朱瞻墡一向和孙姑娘玩的好,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跟在后面。朱瞻埈决定利用弟弟把孙姑娘弄到皇太孙住处去。
朱瞻墡这些年长大了,心思也多了起来,想着这二哥说是大家一起来大哥这里摸摸神兽,结果神兽毛都没摸着,出去寻神兽的大哥和孙姐姐现在都还没回来,就留那二哥和自己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其中必有诈。
朱瞻墡起身想走,朱瞻埈一把拉住了,“好弟弟,你干什么去啊。”
“这逛了一圈,连根神兽的毛都没见着,都怪你,都这么晚了,我要回去。”
“哎呀,回什么回,今儿个天太晚了,神兽都不知道去哪里睡觉去了,明儿个再去找哈,咱们也在这睡吧。”朱瞻埈哈欠连天。
“什么?我们要在这里睡?不回去了?”
“先凑合着睡吧,来来,过来,咱兄弟两个抱个团取个暖。”朱瞻埈恬不知耻地招呼。
“滚!”朱瞻墡深觉自己被耍了。
孙敏成正在和朱瞻基坐在阁楼上赏月。
“有没有想我啊,敏成?”朱瞻基靠近,伸手抚摸她的鬓发,还记得在南京的时候,两人都为彼此簪花,不曾假于他人之手。
“那你想我了吗?”孙敏成歪了歪头,在朱瞻基的手上蹭了蹭,乖巧可爱,眼睛里透露出狡黠。
朱瞻基笑了,拿起案几上盛着葡萄酒的白玉耳杯,端到孙敏成面前,孙敏成见意低头就着喝了一口,真是酸甜清爽。朱瞻基也喝了一口,道,“我喝的不如你那口甜,怎么办?”
“我喝的是我喝的,你又没喝,你怎么知道甜不甜呢?”孙敏成反驳。
“你也没喝我喝的那口,我喝的就是不如你喝的那口甜。”朱瞻基一本正经。
“胡说,只有尝了才会知道。”
“好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尝尝吧。”说着手捏起了孙敏成小巧的下巴,俯身亲了上去。
孙敏成被他亲的喘不过气来了,挣扎着推开。
朱瞻基却有些意犹未尽,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真甜。”
孙敏成佯装生气,这行为实在是轻佻,为什么每次都要啃自己的嘴巴。
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朱瞻基一把把她搂在自己怀里,孙敏成很不情愿来回挣扎,不肯消停。
玩闹了一会儿,突然,朱瞻基紧紧箍住她,声音变的有些伤感,“敏成,你知道吗?这次我在战场上差点就死了。”
孙敏成一惊,担心起来,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对视着,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谦率五百铁骑要去追击,我也跟着去了,结果各方敌兵突然围攻,幸亏援军来的及时,才得以解围。要不然,我就死了。”
孙敏成伸手捧着他的脸,紧紧拥抱着他,道,“战场上瞬息万变,这也是难以预料的,幸好你安然无恙。”
“可是李谦自杀了,他怕爷爷怪罪他贪功带着我涉险。其实,是我非要跟着他去的,穷寇莫追,当时我说他带的人太少,我去帮他。结果他却因此而死,我心里很愧疚。”
“就算他没有自杀,也怕是少不了军法处置。逝者已逝,这是不可改变的了。”
“有些事情真的要亲身经历了才知道,我不觉得他罪该万死,我很感谢他。”
孙敏成趴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传达的情绪,“哥哥要是有心怜惜的话,不如给他家人些钱财,供他父母妻子养老生活,没有什么比亲人更让人挂念的了,也算是了了他的心事。”
“嗯。”
朱瞻基抚摸着怀里的人,他顺着她腰际长袄的开裾摸进衣服里,轻轻摩挲着她的背,“那一刻,我真的很怕再也见不到你,没有了我,你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