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元年,家父千里勤王,鼎力相助太平王,才使得太平王继位,换取了东来这份安定。”
“大庆三年,姜越来犯,若非家父千里献策,恐怕东来早已亡国。”
“大庆五年,东来洪灾,若非家父散尽家财,只怕今日东来也不会是这般景色。”
“大庆十九年,先王驾崩,若非家父扶持先王,只怕姜越狼子野心,东来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
“相信大家都知道,今日王上继位,也离不开家父扶持。”
“今日金凰慷慨陈言,不是为彰家父功德,只是国家兴盛,不易离贤臣。”金漓声泪涕下,双手执于胸前,缓缓下跪行大礼。
“金凰想替家父请命,恳请王上愿金凰所请,金凰他日愿结草衔环来报。”金漓久久没有起身。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声高呼,“草民愿写万名书,助郡主一臂之力。”
台下传来阵阵高呼,几乎所有的人,都愿意为了金漓写下万民书。
金漓缓缓直起身,“如此,金漓在此谢过各位。”连续行了三次大礼,每一次都可以听到头磕在地上的声音。
金漓起身,走到章梁身边微微福身。转过身看向花月,“从今日起,你便离开我金府吧!至此以后,你与我金府再无瓜葛。”
金漓眼中有着常人没有的坚定。花月明明知道不是这样,却依旧留下了眼泪。
花月解下腰间的荭叶,递与金漓面前。“花月不忠,不配郡主赐剑,金府对花月的大恩无以为报,还望郡主以后保重。”
金漓接过荭叶,望着花月离开的背影,泪湿了眼目。花月,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我们不会有这么一天。
“大人,我们走吧!”金漓转过身看向章梁。
跟着章梁离开广场,广场上突然掀起一阵大风,吹动了金漓的衣摆。莫名让人觉得有些悲凉,有些悲壮,有些不知名的悲哀。
将金漓关入大理寺监牢,章梁急忙想宫中进发。他必须赶紧把这事给办了,若是迟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来。
虽说是金漓主动跟他来的这大理寺监牢,可又有谁会相信。私自关押郡主可是死罪,这样的罪名他是万万担不起的。
“呦!”章梁一抬头看,原来是自家军师撞到了自己。“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急着去投胎吗?”
章梁揉着被军师撞疼的胳膊,面上的紧张感全部被愤怒代替了。
军师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了一丝不屑。接着脸上又换成了讨好的笑容,假意给章梁揉了揉胳膊。
“大人可是要去见王上?”军师面带笑容看向章梁,见章梁点头,军师接着说道。“平日里大人都很聪明,怎今日如此糊涂?”
见军师可惜的表情,章梁的面上充满了疑惑。“何为糊涂?”
没有王上的手谕,自己私自关押金漓,此事非同小可,自己去宫中面见王上,那里来的糊涂。章梁不明白军师的意思,不过平日都是他为章梁出谋划策,这一次,章梁也选择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