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姜镶经常在吴三桂面前驳斥阿济格所作所为。
“那鞑子又辱没将军了?”
姜镶见吴三桂脸色不好,感同身受,关切的询问道。
“唉,寄人篱下,无可奈何。”
吴三桂仰天长叹,似乎已经认命。
当年引以为荣的秀发,如今成了一条丑陋的猪尾。
姜镶见吴三桂这等模样,瞥了吴三桂一眼,暗自腹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吴三桂不降虏,鞑子能入关涂炭生灵?
想起大同城破时,八旗兵将婴儿挑在枪尖的惨状,姜镶马鞍上的手指捏得发白。
姜镶虽然同情吴三桂的处境,但对他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所作所为心中不屑。
一路无话,只剩下军旗咧咧,散乱的马蹄声闷闷而响,
距离环县县城三里之时,县城和闯军军营已经近在眼前,阿济格下令戴甲备战。
三层重甲在身,阿济格恍若无物,举着西洋传来的单筒望远镜,观察敌情。
阿济格虽然性格,但却是个优秀的将领。
考虑片刻,选择了先敲开县城再做打算。
既然闯军和城中不明势力对峙,那就应该不是闯军的人。
战场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阿济格认为应该抓住这个机会进行劝降。
可惜阿济格没看过霍比特人,不知道五军之战的大场面,前一秒还在厮杀的双方,转眼间就能联合,对抗外敌。
对于李过的闯军和朱时桦安民义军来说,满清就是他们的兽人大军,那是生死仇敌。
环县城墙破旧,城墙仅有两丈。
城墙上隐约站着为数不多穿着怪异的人,手里好像拿着从未见过的鸟铳。
不过阿济格没有当回事情,明顺皆装备了大量火器,还不是被打败了。
只要不是红夷大炮,阿济格并不担心,他已经看过,城头上并无火炮。
略微计算,守军之人,堪堪几百人。
忆及陕北三十八城望风而降,以为环县应当亦然,阿济格心中有了主意。
“让侯显章那个奴才过来!”
不一会,一个没有着甲,脑后一缕发辫,尖嘴猴腮的人猫着腰跪倒在阿济格马下。
“主子爷,奴才侯显章给你请安!”
阿济格点了点,用马鞭指着环县县城。
“你个狗奴才一向精明,和以往去劝降吧,这事你已做了多次,做好了,本王一并赏赐你。”
嘭嘭嘭!
侯显章磕了三个头:“喳,奴才谢主子爷赏识。”
阿济格满意的点了点头:“拿副布甲给他,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