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的最后一抹余晖被西山的轮廓吞噬时,石青勒住战马,胯下的坐骑不安地刨着蹄子,鼻息间喷出的白气在微凉的夜色中转瞬即逝。他身后,数千将士列成整齐的队列,甲胄碰撞的脆响与兵刃摩擦的寒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山间的寂静。目光越过前方的开阔地,西山上星火点点,那是马重阳残部仓促搭建的防线,三万余溃兵依托山势,用石块、圆木和临时挖掘的壕沟,筑起了一道看似坚固的屏障。
“将军,马贼居高临下,防线已成,我军连夜进攻恐有损耗。”身旁的副将低声进言,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石青抬手抹去额角的汗珠,目光如炬,扫过身后士气高昂的将士:“马重阳已成丧家之犬,今日不除,他日必为后患。传令下去,队伍分作三队,左翼由你率领,从西山南侧迂回,明日拂晓前务必占据南侧山腰制高点;右翼交由李校尉,从北侧绕至敌后,切断其退路;本将军亲率中军,正面强攻,子时准时发起总攻!”
军令如山,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夜色渐浓,山风卷着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石青亲自检查着中军的装备,手雷整齐地码放在辎重车上,冲锋枪的枪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刀身映出他坚毅的脸庞:“今日一战,不活捉马重阳,誓不还营!”
子时一到,三颗红色信号弹划破夜空,在山间炸开一团团绚烂的火光。几乎在信号弹升空的瞬间,石青手中的佩刀猛地挥下:“进攻!”
“轰!轰!轰!”数十颗手雷同时被掷出,带着刺耳的呼啸声飞向山上的防线。火光骤然亮起,将整个西山照得如同白昼,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山摇地动,碎石和断木夹杂着士兵的惨叫从山坡上滚落。马重阳的士兵显然没料到石青的进攻如此迅猛,防线前沿顿时一片混乱,不少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手雷炸得血肉模糊。
“冲啊!”石青一马当先,率领中军将士沿着山坡发起冲锋。冲锋枪的怒吼声此起彼伏,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朝着防线倾泻而去。山上的士兵也很快反应过来,依托壕沟和掩体进行还击,箭矢和子弹交织成一张密集的火力网,阻拦着进攻的脚步。一名士兵刚冲上前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击中,胸口绽开一朵血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身后的将士毫无惧色,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
西侧山腰处,左翼部队的进攻同样激烈。一名副将亲自带队,冒着山上滚落的巨石和箭矢,艰难地向制高点攀爬。一名士兵被巨石砸中腿部,疼得浑身抽搐,却咬着牙拔出佩刀,砍断身边的藤蔓,为后续的战友开辟道路:“快!不能耽误将军的大事!”将士们齐心协力,用盾牌抵挡着攻击,用手雷炸开挡路的障碍,一步步朝着山顶逼近。
北侧的右翼部队则遭遇了马重阳的精锐后卫。李校尉深知任务艰巨,下令将士们隐蔽前进,趁敌不备发起突袭。当他们摸到敌军后卫营地时,马重阳的士兵正在生火取暖,不少人还在抱怨着这几日的奔逃。“杀!”李校尉一声令下,将士们如同猛虎下山,冲锋枪和佩刀同时发难,营地瞬间陷入一片火海。马贼后卫猝不及防,死伤惨重,剩余的人纷纷溃散,北侧的退路被成功切断。
正面战场上,石青的中军已经突破了敌军的第一道防线。他手持冲锋枪,精准地射击着每一个冒头的敌人,枪管因持续射击而变得滚烫。一名将军悍不畏死,挥舞着大刀朝着石青扑来,石青侧身躲过,顺势一脚将其踹倒,手中的佩刀随即落下,鲜血溅满了他的战袍。“马重阳!出来受死!”石青的怒吼声在战场上回荡,震得敌军心惊胆战。
马重阳站在山顶的临时指挥所里,脸色惨白如纸。山下的爆炸声、枪声和惨叫声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他心神不宁。他原本以为凭借西山的地势,能够抵挡石青的进攻,等到援军到来,可如今两侧防线接连告急,北侧退路又被切断,三万余士兵死伤过半,防线已经摇摇欲坠。“陛下,石青的攻势太猛,我们顶不住了!”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身上满是伤痕。
马重阳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废物!都是废物!传我命令,收缩防线,死守山顶,谁敢后退一步,军法处置!”可此时的士兵早已军心涣散,面对石青部队的猛烈进攻,根本无人敢上前抵抗。不少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丢掉武器,跪地投降。
夜色渐深,战斗却愈发激烈。山上的大火越烧越旺,将天空染成了暗红色。石青率领中军一路猛攻,先后突破了敌军的三道防线,距离山顶仅有百余米。就在这时,一名身披重甲的将领带着数百名亲兵挡在了面前,正是马重阳的贴身护卫统领。“石青,休要再进一步!”统领手持长枪,眼神凶狠。
“螳臂当车!”石青冷哼一声,手中冲锋枪再次响起,子弹密集地射向护卫统领。统领挥舞着长枪抵挡,却终究寡不敌众,身上接连中枪,轰然倒地。剩余的亲兵见状,纷纷发起决死冲锋,却在石青部队的火力压制下,很快就被歼灭。
石青带人冲进山顶的指挥所时,马重阳正准备烧毁军中的密信。看到石青带人闯入,马重阳脸色大变,猛地拔出佩刀,朝着石青砍去:“石青,我与你势不两立!”石青不慌不忙,侧身躲过攻击,手中的佩刀精准地磕在马重阳的刀背上,将其佩刀打落在地。紧接着,石青上前一步,一脚将马重阳踹倒在地,身边的士兵立刻上前,用绳索将其牢牢捆住。
“马重阳,你大势已去,还不束手就擒!”石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冰冷。马重阳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绳索勒得紧紧的,口中不断咒骂:“石青,你小人得志,总有一天,我必报此仇!”石青懒得与他废话,下令将其押下去看管。
就在这时,山下传来消息,赵玉田见马重阳被活捉,带着数百名亲信趁乱逃跑。石青眉头微皱,随即说道:“不必追赶,先打扫战场,稳定军心。”此时的战场早已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兵刃和烧毁的帐篷,受伤的士兵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投降的两万余马贼则被集中看管,脸上满是惶恐。
石青站在山顶,看着山下的惨状,心中没有丝毫喜悦。他下令将士们掩埋尸体,救治受伤的士兵,清点战利品。将士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一夜的战斗终于结束,西山的硝烟渐渐散去,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烧焦味。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西山上,石青让人押来马重阳。此时的马重阳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头发散乱,衣衫褴褛,眼神中充满了绝望。“马重阳,你勾结草原蛮族,祸乱百姓,今日被擒,罪有应得。”石青语气严肃,“本将军会将你押往舞阳郡,交由国公爷处置,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一切收拾妥当后,石青下令拔营,押着马重阳和两万余投降的士兵,朝着舞阳郡方向进发。队伍缓缓前行,石青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目光坚定。他知道,这一战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赵玉田跑掉了,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待着他。
沿途的百姓得知石青活捉了马重阳,纷纷夹道欢迎,送上粮食和水。石青看着百姓们期盼的眼神,心中更加坚定了信念:一定要扫清贼寇,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队伍渐行渐远,消失在清晨的薄雾中,只留下西山战场上那片尚未完全冷却的土地,见证了昨夜那场惨烈而激烈的战斗,也见证了国公爷平定乱世的决心。
押解途中,马重阳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偶尔抬头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石青派人严加看管,同时安抚投降的士兵,承诺只要他们真心悔改,将来必会从轻发落。不少投降的士兵见石青治军严明,待人宽厚,纷纷表示愿意归顺,为平定乱世贡献一份力量。
夜色再次降临,队伍在一处驿站休整。石青独自坐在帐篷中,回想着昨夜的战斗,心中感慨万千。他拿起地图,仔细研究着接下来的行程和战略部署。突然,帐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副将走了进来:“将军,投降的士兵中有人反映,马重阳还有一批隐藏的粮草和兵器,藏在许州郡附近的一个山洞中。”
石青眼中一亮:“好!明日派人前去探查,若情况属实,立刻将粮草和兵器运回,补充军需。另外,加强对马重阳的看管,防止有人前来劫狱。”副将领命而去,石青再次望向地图,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规划。他知道,活捉马重阳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追捕赵玉田,配合国公爷平定其他几个被马重阳策反的郡城。
次日清晨,队伍继续出发。石青按照计划,派人前去探查隐藏的粮草和兵器,同时加快了向舞阳郡前进的步伐。一路上,队伍纪律严明,秋毫无犯,赢得了沿途百姓的一致好评。而被押在队伍中的马重阳,看着这一切,心中的绝望愈发浓重,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数日后,队伍终于抵达舞阳郡。罗伟早已率领官员和百姓在城外迎接,看到石青押着马重阳归来,众人纷纷欢呼雀跃。石青将马重阳交给罗伟看管,随后便去国公府汇报情况。
我望着被士兵们五花大绑的马重阳,嘴角露出了微笑,“马重阳,想不到你还是这么菜,这么快就被我抓了,这次我不会再给你来一刀,我要点你的天灯,而且让我老婆徐曼亲自点,你等着那种酸爽的滋味吧。带下去吧,任何人不能接近他,给我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