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来了!”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那些生员读书人们,瞬间化作鸟兽散。
开玩笑,这位可不会在乎读书人不读书人。
“快跑!”
“跑啊!”
慌乱的喊声不绝于耳,读书人惊慌失措,狼奔豕突。
储善辉的长子储义跳上高台,搀扶着储善辉就要跑。看书溂
可却被何心隐一把拉住:“光大兄,他海瑞又能如何?岂能怕他?当对抗到底!”
何心隐一脸坚定,掷地有声。
“不了不了,我忽然想起来,我家还有些事,我的小妾生孩子,我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储善辉一边扒拉着何心隐的手,一边往外面跑。
看着逃走的储善辉,何心隐一脸懊恼:“岂能怕他海瑞?殊不知助纣为虐乎?!”
储善辉此时完全顾不上这个,忙慌张大喊:“我的鞋子呢?我的鞋子呢?!”
刚才从高台上跑下,鞋子跑丢一只。
“别管了,赶紧跑吧。”
储义顾不上什么,赶紧背着储善辉就要跑。
“想跑?问过我们没?!”
一道冷笑声响起,几个东厂番子拦在了储善辉前面。
“乖乖的呆着吧。”
其中一个番子,一脚将他们两人踹倒在地,噼里啪啦的揍了一顿。
这个时候不揍,后面就没机会了。
何心隐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还在高台上大呼小叫,一会儿高唱正气歌,又一会儿高唱横渠四句。
“正气歌也是你这般人能读的?哼,真是天大的笑话。横渠四句,也是你这般泼皮所能读的?!”
海瑞的轿子停在了县衙门口,海瑞从了出来。
看着高台上的何心隐,海瑞面色严肃,声音低沉。
“贼子,你空有青天之名,岂不知助纣为虐乎?!”何心隐指着海瑞,破口大骂。
屁股决定立场,何心隐的立场就是士绅士大夫。
海瑞是百姓的青天,而不是士大夫的青天,所以,用不着尊敬,见之,更如仇寇。
何心隐游学南北,为的就是名声、名气,阳明心学固然有可取之处,但却不是他这种清叹搏名之辈所能理解的。
此刻海瑞在前,他要搏名。
张诚从后面走来,指着高台上的何心隐,尖声大喊:“来人啊,给杂家抓起来!”
周围的东厂番子就要冲上去。
“且慢!”
海瑞忽然说道。
张诚忙问:“可有问题?!”
海瑞清冷的一笑,道:“先剥去他的衣冠!”
“哈哈哈,好,那就剥去他的衣冠。他不是自诩读书人吗?收了你的名头,看你如何嚣张?!”张诚放肆的笑了。
海瑞一声令下,几个衙役冲上高台,对他一番拳打脚踢,脱下了他读书人的衣冠。
东厂番子跟着爬了上去,将其控制住。
“押入大牢,事后严审。”海瑞冷声道。
东厂番子,也将储善辉父子压到了海瑞面前。
“海大人,在下,在下只是路过,只是路过……”储善辉如泄了气的皮球。
“光大,你何以至此?朝有奸佞啊!”
被摁在地上的何心隐还在嚣张。
“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