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两个月来最好的伙食就是馒头和黄瓜,年轻人望着那满院子的菜苗,真恨不得来手拔苗助长,而中年男人想起了那些年的黄瓜和馒头就瑟瑟发抖。
就这样年轻人望着中年人的叹息,有些奇怪,年轻人的手无意间摸了摸刚才老人递下的凳子,忽然有一丝熟悉感,再定睛一看,一脸震惊,这不是刚刚老头子打自己用的椅子吗?一瞬间他明白了刚刚的一切。
嘴里怒骂道:“好你个老头子,又把我当工具!”
中年人面对着如此熟悉的场景,不免一笑道:“小子,你是他的徒弟吧?”
结果得来的却不是那个答案:“不是,只是受人所托,来此求学。”
“嗷嗷”
中年人对此并不震惊,但是对于只是求学便可待在这里的年轻人却十分不少见。于是他不禁夸赞道:“既然不是徒弟,还能和这么不喜欢说话的老爷子呆在这里,想必是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吧。”
漂泊十多年的年轻人面对如此的问题,眼神有些恍惚。是啊,自己有着快哉江湖一笑恩仇的江湖梦,但是这两个月的安定生活,虽然清苦,但是也不用想明日的饭从何而来。庆念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回答着来此最初的目的。
“家父留有手信,二十岁之前来此求学。”
“哦。”
好在中年男人并未多问,只是淡淡回应,一脸笑意的看着庆念,庆念被看的有些发毛,只好开口转移话题:“那个听说老头子原来是枪神,后来为什么又回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中年男人手扶着下巴,开口说道:“这个以前听老头子说过,但是他的脾气也是知道,能不说就不说,能说一个字绝不会说第二个字。我只是听他简短的提过,当时他年少时家里人都死了,只剩下他独自守着家里留下来的产业,但是他这个人喜欢自由,于是就大火烧了家中传承很多年的枪馆,提着一杆枪就闯荡江湖去了。只是后来好像因为打架输了,就又回到了这里。”
庆念一脸无语吐槽道:“老头子也太经不起打击了,不就是打输一架么,大不了在打回来呗,我都替他窝囊。”
中年男人赶忙摆手道:“这不算什么,老头子有自己的理念,我们作后辈的并不需要认同,只要尊敬即可。再说当年创建剑门的冯子航不也是因为和东方先生一战后退隐江湖的吗?所以说这些没什么的。”
这一套说辞明显晓之以理,但是对于庆念的这种街头浪子可并不是什么道理,他摆摆头说道:“输了就要打回去,这才是道理,打不过就在打一次,打到胜为止。”
中年男人不与争辩只是笑道:“那是你的志,坚守就好。”
庆念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打败老头的是谁啊?等我以后替他赢回来就是了!”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说道:“这个老头没说,要不以后你撬开老头的嘴,然后也告诉我一声,我也很好奇。”
庆念一听这话,整个人又蔫了,一脸苦瓜的说道:“那可是够难了,比成为天下第一都难啊。”话罢望着自己的肚子又叹了一口气。
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听到了咕咕叫的声响,低头看向这个未来师弟的肚子,一脸笑意:“黄瓜不好吃吧?走,师哥带你去吃烤鸡。”
“烤鸡!”
庆念一听到这两个字,双眼立马放光,任谁两个月一点荤腥都碰不到的人,都抵抗不了烤鸡这个词,中年男人先行一步,庆念双腿已经不自觉的跟了上去。但是某人还是愤愤的说了句撇清关系的话:“什么师弟,我还没拜这老头为师呢。”
中年人并未理会年轻人的愤愤不平,只是一边走一边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裴礼大楚这一代枪神。”
想来枪神的名号令眼前的年轻人叫一句师兄不过分吧?只是令裴礼没想到的是,这个一脸贱笑的小子接下来的话,叫他甚是无语。
“赔礼?我还叫道歉呢!想占我便宜,做梦去吧。”
这一刻,一向以温文尔雅着称的裴礼,也忍不住的握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