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同龄人中，没有朋友，她总是会去看种满稻子的水田，院子里盛夏的荷花，甚至屋檐下滴落的细雨，她有时一看就是一下午，却依旧不会不耐烦。

只是白玉涵并不知道，每一次屋檐下的遥望总会有两个人偷偷的在远处看着她，一个人满面愁容、一个人心有所想。直到其中一个人离开白家，两个人变成一个人，再后来那个人也会时常缺席雨季。

白玉涵眼前心有戚戚。

“过来坐吧，跟了一路，还窥探了这么久，不累吗？”

白玉涵愣了一下，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是却失去了以往的鲜活。

白玉涵静静坐下，四下而顾。只有那棵老树静静而立。

他静静开口：“我总是喜欢到这里来，向下看从小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向上看。就是几日前的天路我都十分的厌恶，你说这样的人能当好天师吗？”

“天师？白玉涵满脸震惊。

“你不会就是叶枝寒吧？”

后者轻轻的点了点头“是不是很不像龙虎的道士、天师的弟子。”

前者用手扶住下巴，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像不像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从没听说过崇拜自己的人。”

叶枝寒狠狠的瞪了白玉涵一眼：“怪不得你家人把你赶出来了，嘴真臭。”

“啊？”白玉涵一脸懵逼

她随后解释道：“我家人可是很疼我的，我这是偷偷出门的，目的是为了游历江湖！”

这次轮到他懵逼了，于是愤愤道；“江南大家的千金，跑出来游历江湖？这不和那北秦的王孙一样吗？脑瘫了吧，要是我我一定做个败家子，在家舒舒服服的，哪像你们胡乱折腾。”

白玉涵双手一摆，并不赞同的叶枝寒的话：“你不懂，江南对于女人的规矩。我不太喜欢。”

“哈哈哈哈，你这么说我就懂了。我也不是很喜欢你。”

她的一脚差不点就将他踢下悬崖，还好他一把抱住了那棵老树。

惊险过后，便是女子气愤的一句话。

“谁用你喜欢？老娘这张天下前三的脸，需要你？。”

“呦呦呦，我不说你可能都不知道。”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是他，龙虎的道士也免不了俗，就这样本来很伤感的事情，两人一斗嘴就停不下来了。

“对了，你刚刚说你要当天师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沉默了。

叶枝寒淡淡的说道：“是，老家伙老了，可能等不来了。”

“天路？”

“没错，龙虎所有道士的目标。只是我并不喜欢。”

“为什么？”

“那是我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本来很快乐的场面，再一次变得伤感起来。

此刻正一庭内，金袍白发老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是龙虎对不起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