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祁行三两下把那寨主捆上扔在一边,看这局势根本不用叶祁行出手。
于是他干脆站在一边,随手拉了把被灵气炸飞过来的半截交椅坐下,踩着地上的寨主,悠哉悠哉地观起战来。
镇上的姑娘们看着他们打的满天狼藉,都跑到了叶祁行这边躲了起来。
连她们都知道躲,徐若清和岚羽泽却提着剑跟着冲了上去。
但他们两个能力薄弱,徐若清又掂量不了自个,岚羽泽看着徐若清去也愣头青似的跟着跑过去帮忙。
于是叶祁行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提着剑过去让人一人一脚给踹了回来,他这个当师父的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俩人灰溜溜地跑到叶祁行腿边躲着,叹道:“师尊,他们太厉害了!”
叶祁行拍了下他们的脑袋,淡淡道:“是啊,躲远点。”
这些人打起来横冲直撞,他们的打斗一瞬间屋瓦乱飞,草木吹散,泥石滚天,屋角四处被打的摇摇欲,几个气浪夹杂着碎石朝着四处袭来。
而叶祁行挥手,碎石如同撞上了一道罡风,散成几块弹开。
应山跳了起来,以一挡二,
刀疤山贼也乌铭的压制下越来越招架不住,顿时额头青筋凸起:“你们这群人别欺人太甚!”
应山呸道:“好一个恶狗先咬人!”
应山和乌铭两人脚踩玄剑悬浮在上空,灵力暴涨,合力出击。一瞬间背后出现了百剑残影,金光璀璨,而后融入一体,直直的往那蒙面山贼脸上冲去。
顿时巨大的气浪在天边炸开,滚烫的风把人掀到一边,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他们跳下身来,一人一剑顶住山贼的喉间,高下立判。
过了不久,以寨主为首三个山贼被拉到叶祁行面前,跪卧在地,个个垂头丧气,身后还跪着一排喽啰,整整齐齐,像兵马俑似的。
乌铭和应山在后面收拾残局,只留下岚羽泽看着那些个哭哭啼啼的姑娘们。
岚羽泽站在她们前面,却半天听不进话去,两眼只是紧紧地盯着叶祁行的方向,不停地望着。
叶祁行看着四个大汉畏首畏脑畏畏缩缩的样子,活像被流氓欺负的小家碧玉,每个人的左半张脸都肿的老高,像是被打出来的,还有鲜红的五指印子清晰可见,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他们把寨子里的山贼都聚在一起,起码也有二十多号人。
跪在前面低着头的寨主像是蔫了的豆芽一样,郁郁闷闷对叶祁行嘟囔道:“你们既然是四大派的人,怎么也不早说……这样我们也少挨一顿打。”
叶祁行坐在椅子上,拿着剑一下一下的点着地面,不言不语,却让地面的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压迫。
空气凝结了良久,叶祁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说吧。”
“我们几个是半年前才当起了山贼的……”寨子低着头慢吞吞道。
“这寨子也是半年前刚建成的……”
叶祁行开口打断:“不是这些。”
徐若清抱着一堆东西扔到他们面前,逼问道:“区区一个山贼居然有这么多仙门修士法器,哪里来的!”
应山也缴获了一堆东西,跟过来在身后怒凶道:“快说!”
那寨主一脸的苦相:“我说!但是说来话长!”
应山:“那就长话短说!”
“好……好!我们其实不是山贼!我们是在丹青派结界内里,小香山一带的名门望族,祖上数三代在当地有名的修士,仙门名曰‘光华’。”
“但在几个月前,我们收到镇上有魔物作乱的难帖,便派人前去处理,本以为是些骚扰周边百姓的低级魔物,毕竟是在丹青派的结界内,按理来说都没什么像样的魔物,于是就照例去处理了。但没想到派出去的弟子都死光了,一个也没回来。”
叶祁行听着若有所思,想到近几个月前刚好是魔族暗戳戳作乱的时候。
“我门弟子损伤惨重,随后当即决定取消难帖,另让他们请高明。本以为只是这次倒霉,没想到这才是刚刚开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附近镇上依次传来魔物消息,每次派弟子去处理全都一个没回来。而后魔物就像消失了一般也找不到源头。”
叶祁行又想,魔古山事故后魔族的确开始大范围作乱。
“那段时日我门简直就是衰神降临,灾星高照,我们光华派接连七次入不敷出,早已无力支撑,只用了不到半个月,各路弟子走的走散的散,人多嘴杂,还在不断传言说我们得罪了什么人被下了诅咒,是灭门之征兆!
我爹去世后,身为一门之主又怎么能让这门派毁在我手上,于是当下决定隐姓埋名,带着弟弟和剩下的人跑到这偏远地区来当起了山贼。”
那寨主摇了摇头叹气道:“当了山贼不久,我们才得知那并不是什么受了诅咒,都是那群魔族干的!
后来越来越多的家族受到重创,我们更不敢出去了,生怕再次遭殃,只能继续当着山贼。
此话一出,叶祁行以及几人都陷入沉思。
不干仙门了就当起了山贼?这是个什么脑回路,这两者究竟有个什么关系?
叶祁行摇了摇头继续问他:“那你们当山贼抓别人镇子里的人做什么?”
那寨主头抬起来又低下,最后悻悻开口:“那是……那是我们之前都是名门修士,只会修炼和打打杀杀,哪里会做饭?
又想到自己都成了山贼,而附近又有那么多女人……就、就胆大包天带回来一两个想着给我们做做饭……”
叶祁行一挑眉:“一两个?”
听到这话徐若清一拍桌子当即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嚷嚷起来:“胡说!这群人拽着我的腿又摸又掐!哪能是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