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只是单纯的释放魔力打击，并没有发动攻击性魔法。因此妮可只是咳嗽了两声，用手支撑着地面，挣扎着又站了起来。

她晃了晃脑袋，除了衣服沾了些泥土和落叶，看起来并无大碍。

金发女郎这才松了口气，随即摆了摆手，十分光棍地投降：

“不打了不打了，我输了！再打下去，我要死了！”

她直接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而站在她对面的妮可，虽然也呼吸急促，但明显仍有余力。

莉莉丝朝妮可招了招手。

妮可立刻走过去，安静地蹲在她面前。莉莉丝从袖中抽出一方干净的软布，动作自然地替她擦去脸颊上的尘土和一点点干涸的血迹。

她的指尖偶尔掠过皮肤，带来一丝微凉触感。

“怎么样？”

“还好。”

刚刚不太好，但现在好了。

金发女郎还瘫在地上，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勉强平复了呼吸。她甩了甩酸痛的手臂，大大咧咧地冲着莉莉丝扬了扬下巴：

“喂，我叫克蕾雅。从帝国来的，你们呢？”

莉莉丝看着她那副狼狈却不减张扬的模样，觉得有趣，便笑了笑回答：“莉莉丝。这边是我的弟子，妮可。”

“莉莉丝……妮可……”克蕾雅重复了一遍，算是记下了。

她挣扎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非常自然地就走到了莉莉丝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一点也不见外。

这个举动让妮可的眉头立刻蹙起，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

克蕾雅却浑然不觉。她拿一根细柴，随意地拨弄着火堆。目光落在妮可身上，对莉莉丝说道：

“我说，你这小徒弟是个什么怪物？挨了我那么多下，跟没事人一样？？”

她说话直来直去，倒没什么恶意。但妮可听来，就相当扎耳。

“哼！你才是怪物。”

克蕾雅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妮可已经不想听这个女人对师父喋喋不休，更不喜欢她离师父那么近。

她抿着唇，一声不响地站起身，绕到莉莉丝的另一侧，紧贴着师父坐下。这样一来，她就隔在了莉莉丝和克蕾雅之间。

坐下后，她还故意往莉莉丝身上靠了靠，手臂紧紧挨着。

莉莉丝感受到贴过来的体温，侧头看了妮可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哦——？小丫头还挺黏师父的嘛？”克蕾雅先是愣了一下，才调侃道。

妮可依旧盯着火堆，不理她。

克蕾雅自来熟地往后一仰，双手撑在身后，看着星空，自顾自地说道：

“行了，不打不相识。今晚我也在这儿凑合一夜了，人多还热闹点。”

她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妮可闻言，小脸似乎更冷了一点，但终究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从手环里又取出一条薄毯，仔细地盖在了莉莉丝腿上，完全无视了另一边的女人。

篝火继续燃烧，映照着三人各异的神情。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