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实在看不下去,一巴掌拍他脑门上:“点这么多,吃不完我塞你嘴里。”
贺兰“哎哟”了一句,摸了摸头:“你看看你看看,这么较真呢还。”
他也只得作罢,摆手示意:“就这些,啤酒要冰的。”
“得嘞!”
周懿嫌热,叫人把桌子搬外头。下午五点,太阳还没完全落,风一吹,挺舒服。
贺兰八卦魂燃烧:“哎我说,你啥时候遇见肖衍行的?”
周懿淡淡:“上个月吧。”
“什么?!”贺兰声音拔高,“你居然不告诉我?!”
“你让我怎么说?又不是真在一起,合作婚姻而已。”
“什么?!”贺兰再次破音,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周懿习以为常:“你冷静点。”
贺兰觉得周懿是傻逼,换他来他不震惊?
“我冷静个屁!你都签卖身契了!”
这时烧烤上来了,香气四溢。周懿塞了串羊肉进贺兰手里,又给他倒了杯酒:“淡定,边吃边聊。”
贺兰被烧烤掠夺了说话权,便点头示意他继续。
“他从路边把我迷晕之后……”
“咳咳咳——”贺兰被辣椒呛得直拍胸口,“水!水!”
周懿递啤酒,贺兰连干三杯才缓过来:“你说他把你干嘛?迷晕?!”
“嗯,离谱吧。你是不是也觉得他有病?”
此时,远在书房看报表的肖衍行,突然打了个喷嚏。
“然后他说要替我还债”周懿拿了串脆骨吃的“咯吱咯吱”响“还帮我把父母都安顿好了。”
贺兰一脸呆滞。
世界终究是疯了。
贺兰沉默了,他是唯一知道周懿那时候有多难熬的人,如果换他自己说不定也会签下那份合同。
“那他对你好吗?”
周懿想了想,说:“还行。”
贺兰松了口气,举杯:“敬我们懿懿,重获新生。”
周懿笑了笑,碰杯:“干。”
酒杯还没放下,贺兰的贼眼先瞄到马路对面。
“哎我去,那不是黄继勇吗。”
周懿朝他的视线看去,是一个蓝发小子,正往路旁的小巷走去。
黄继勇是周懿他们大学时出了名的刺头,打架翘课,搞霸凌,不能做的他全做了一遍,以至于上了半年就被学校劝退。
周懿点了点头:“是他,但你说他去那里面干嘛,里面不是没人住吗。”
贺兰顿感不妙:“我们去看看,万一真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