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一个坑里阴沟翻船她竟有两次!
柳娘道:“我会杀了你”
少女道:“巧了,我也是”
像是怕她不信似的,猛地将金簪又刺入五分之一
“你!”双手下意识想去拦住
“不够深吗?”
不敢动了,她怕她真没个轻重,而那紧握金簪的手,骨节泛白,沾上血迹,在微微发抖。
“也别喊,他们跑的速度不一定比我下手来到的快,我要是死了,你一定是死在我前面的那一个。”
年淮安侧身向前,看着柳娘气的眼睛像鱼眼般突起,少女没忍住笑了,笑得狡黠,笑得开怀,明亮的眼眸像极了狡猾的狐狸终于摘到了葡萄。
“我挺喜欢你那个迷药的,还有吗?”真诚发问
柳娘白眼几乎翻上天,只恨自己疏忽大意,没让个小厮跟着,更是没想到,这贱丫头来个黄雀在后,再一再二一次又一次。
“不说?”手中金簪虽是没再往深处刺去,但却随着少女拨动,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疼的柳娘想骂爹。
“停停停停,在荷包里。”
年淮安看着她手指的地方,果然有一个深蓝色的荷包,她利落的撤下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些白色粉粉,顺手就给柳娘鼻子嘴巴来上一点,怕不够还掰开嘴往嘴里也撒了些,空中白粉飞扬她嫌弃的扇了扇,不忘捂住自己的口鼻。
柳娘眼神开始迷离,感受到自己的衣服被少女随意的用来擦手。
“贱丫头”语气已是模糊。
年淮安不想听一巴掌扇过去,毕竟昨晚她没少扇自己,自己也不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格,把她逼急了,她会鱼死网破也不让害了自己的人逍遥。
年淮安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向后退了几步站稳,缓缓开口道:“知道吗,昨晚花奴说人若是不狠,很难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混下去,还让我别怪她,可我又怎么会怪她呢?我还要谢谢她,将这个她用一生才知道的道理这么大度的分享给我。”
“我悟了”
柳娘迷离之际仍想翻个白眼,心里直骂娘,谁他妈让你这么悟的!
年淮安学着之前她拍打自己脸时情景,也同样玩味的拍着她:“想让我服你,不可能。”
年淮安带着那剩余迷药,换了一身深蓝色舞妓衣服,又将柳娘手脚绑住,堵上嘴巴,自己方才的衣服给她披上,带上一个白色面纱出来门。
房门打开,终于是看到这囚笼的全貌。
玉砌楼阁三层之高,丝绸挂带滑落空中,歌台舞榭,丝竹悠悠,檀木为梁,香木为栏,来往宾客络绎不绝,言笑晏晏,空气中带着浓烈的脂粉酒气的味道。
不说金碧辉煌也算是个装修华丽,恐怕整个天仙镇的那点钱全用逛青楼了。
虽说年淮安也是逛过不少古风景点,但后期加工和看到真的,那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真是醉生一梦,乐贵逍遥的地方啊”年淮安没看几眼便急急低着头,快步扶着楼梯往下走,自下而上的一个男子勾肩搭腰的搂着一女子正往迎面朝年淮安的方向走来。
“小娘子”
酒鬼看上了
“滚”
“嗯?”
酒鬼一把推开刚刚搂着的姑娘,转而一把抓住年淮安。
年淮安发现了,她运气从来了这个破书就一直时运不济,流年不利,一个三层的青楼八百个姑娘,还能逮住她?
隔着面纱,年淮安已经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你刚刚是不是在骂我?”
年淮安却震惊地发现,刚刚那姑娘已经转身又去接待别的客人。
不是?!接受适应的这么快吗?!
震惊极其震惊
“你在看什么?”他摇摇晃晃的就来搂年淮安,眯缝着眼低着头质问。
年淮安心下烦躁,微微蹙眉想着该如何脱身。
虽然有柳娘的迷药,但这么大一个人直挺挺倒下很是引人注目。
“公子气宇轩昂让小女子倾佩,不若饮酒一杯?”
酒鬼爱姑娘更爱酒
“知音也”高评价
年淮安微微一笑:“那公子在这等着我,我去给你拿酒好吗?就在这里等着哟,不能让人家回来找不到你呀。”
原本酒鬼还怀疑,但听着最后那撒娇的几句,他开心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在这等着他,直至海枯石烂。
少女一步三回头,含羞低眉一副极其舍不得的模样,直至转角过后她速走起来,不够又小跑起来,眼下四处寻找出口,终于在一些飘飞的黄红色绸缎后,她看见了门,不过门口处竟足足有四个守卫看守,他们对每一个出去的人都暗中留意,凡是青楼里的姑娘出门还要抬手给他们看些什么。
年淮安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舞女装扮,定然不能轻易出去的,走门不行那就翻窗!
这个楼房规模极大,兜兜转转下倒是终于让她寻到几个窗户,不过无一例外都坐满了人,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翻窗户还不如闯门出去的概率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