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桥出来,仍然是白天。
回到愚人金的房间,他发现愚的目光闪烁着异样的神情。
『你相信可能性吗?』
“你想说什么?”诺顿敏锐地问,“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吗?”
『……』
『没事的。我会和你一起。』愚人金答非所问。
迷雾发布了“中午十二点将被强制陷入睡眠的命令”。
诺顿刚想到什么,就感觉自己似乎在下坠。
“……”
1.
愚人金看见诺顿沉默地站在墓碑前。
这是他父亲的墓碑。
也是他一生的墓碑。
【节点1已解锁】
【错误:无法更改】
2.
在那之后,诺顿继承了父亲的工作。作为一名矿工。
薪水只勉强够温饱,剩余得到的是尘肺病,是矿下不见天日的黑暗,和随时有爆炸可能的瓦斯气体。
他继承了父亲朴实的品格,总是前往救济院参与对无家可归老矿工的临终关怀。
他怀着年轻的热忱,总是第一个下矿,然后最后一个离开。
【节点2已解锁】
【必然节点,无法更改】
3.他不知道到底是谁挑起的第一场欺凌。
也许是因为偷懒,一位矿工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顺便和诺顿的努力做了对比。
又也许因为只有他独自一人。
又也许遇见他们就是本来的不幸。
他过于的生机灼烧了环境的腐烂。格格不入的勤劳很快成为了他应当被反噬的导火索。
年轻的诺顿蜷缩在高大的人影间,显得过度瘦小。
愚人金又一次抱住他。
然而拳头和鞋子都穿过了他。
他听见诺顿痛苦的咳嗽声。身上的灰尘。珍惜的物品被掠夺,钱财被抢走。
他呼喊他,这次他没有听见。
阳光在他们上面,生机的风与草在黑暗上面。界限比白桥更鲜明。
本应去点燃烟花的手,被践踏在污泥下面。
诺顿仍然沉默着,让人联想起小动物。
有人并不是带着真正的兴趣去欣赏他无助的样子,也有人带着恐惧与防御,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没有人敢出头。
欺凌是森林里的一场大火。没有人不在地狱里。
恶人本只是一小部分,但在毫无遏止的环境下,只能选择参与或受害,即使只是选择沉默。没有幸存者。
在他们离开后,他抓住的是泥土和石头,而仍然缓慢的前进。他不知道怎样站起来。
愚人金也慢慢跪下来,虚空的扶着他。他看见他的眼睛。
他们没有让他残疾或者重伤,毕竟明天他还得工作啊。
他也没有死去,因为他的眼睛里的执着诞生于他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