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挣多少钱?”谷雨白了他一眼。
“一万美金。”
“哦,一万美金啊。”谷雨愣了愣,尖叫道:“什么……一万美金!”
“现在还不是我们的,得去挣。”陈惊示意妹妹安静下来,不要弄得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要不然竞争对手可就多了。
谷雨悄悄地在陈惊耳边说道:“那你赶紧去挣啊。”
“你不怕我死吗?”陈惊黑着脸。
“干了这一票,咱们一辈子都不用挣钱了,你现在不就是这种想法吗?”
陈惊咧嘴一笑,刮了刮谷雨的鼻子,“你可真是我肚子里的小蛔虫,不过这事儿,还得跟袁园他们俩商量,多一个人多份照应。”
“嗯嗯。”
…………
“我现在特别想挣钱。”袁园垂着头,黄昏的灯映照出他的侧脸,让旁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很孤单,很惆怅的一个人。
“有多么想呢。”陈惊走了两步,在他面前停下来。
“我和李慧珍就要结婚了,但那李慧珍的父母要求我们必须买房,还要有自行车,冰箱,洗衣机三大件,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袁园耸拉着脑袋,站在原地,蹲下来,抱着头,又使劲地摇晃脑袋,接着,他自言自语的说:“我现在都想去抢银行了。”
“你弄点白酒过来,咱俩继续聊。”陈惊指了指眼前一个就要关门的酒馆,淡淡道:“你看,他的拉锁门已经关了五分之一了,他距离咱们这有四百米远,你能在他关门之前买到酒,咱们就再继续聊。”
袁园抬头,那老板已经关到五分之二了,摇了摇头,“没希望了。”
“你就不想尝试一下?”
袁园立刻意识到自己或许该拼一把,眼睛红了,大叫道:“停下来,我要买酒,老板,你小姨子要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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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球又收集到五积分。
老板一愣,他不明白自己小姨子跑了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来,难道说,自己暗恋小姨子的事情被眼前这家伙告诉自己的小姨子了。
“干嘛?”老板黑着脸。
“买酒。”袁园冲进屋。
回来时,袁园带了一瓶二锅头,和两个塑料杯,他哈哈大笑道:“那老板还以为我掌握了他和他小姨子的秘密呢,这酒啊,是他贿赂我让我保密的报酬。”
“你还真掌握了他和他小姨子的事情?”陈惊抬头笑道。
“哪有,随口一说。”袁园将塑料杯放在两人中间。
“斟酒!”陈惊笑道。
袁园打开二锅头,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三分之一的深度,又倒了一杯,同样的深度,将其中一杯放在陈惊面前,自己端了一杯,道:“来,哥俩干。”
陈惊喝了一口,有些辣喉,脸辣得发红,陈惊顺势望向那月亮,吟起了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袁园接道,他又喝了一口,眼眶泛红,捶打了两遍自己的胸口,愤愤道:“我没钱啊,我接受不了慧珍父母的提议,我都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从她家出来的。”
袁园用石子在地上刻画李慧珍的那张脸,自言自语道,“我现在没有钱,那三大件加上房子那么贵,一年挣一万的话,在县城买房娶妻恐怕得几百年呢,那时候我都死了呢。”
“我只有死了才能娶得上李慧珍。”袁园又闷了口酒,陈惊朝他碰了碰杯,喝完酒后,彼此沉默了一会儿。
陈惊睁开眼,“刚刚在你家,我跟你提的那一万美金生意的事情?”
“干了!”
“事成之后咱俩五五分。”陈惊先把分成说一下,虽然不一定会成功,但事先把利益分割说清楚,也避免事后闹矛盾。
但袁园又有些犹豫,刚刚在他家,他为此和李慧珍大吵了一架,这才灰溜溜地跟陈惊两个大男人出来逛街,李慧珍不同意呗,那里太危险了。
在陈惊的手里,是李慧珍和谷雨搜集到的一些关于北郊的资料,上面讲那里面不仅有精神病人,还有四肢不全,或者其他病毒的携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