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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的实验室。
“啊。让我想想,怎么惩罚你好呢?”林眼神专注地轻轻磨擦手里的匕首。
昭跪在她面前,即使没有绳子绑住也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她求饶:“小林……小林,我是妈妈啊,生你养你的亲妈!”
“羊反哺的故事,我想妈妈你不至于没听过。”林睁着大大的双眸,嘴角划出嗜血的微笑。“你以前怎么‘养’我,我现在就怎么对你好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昭总是带各种各样的男人回家。
听街坊邻居说,她是在林父离家的第十一个月出生的,说不定根本就不是林父亲生的,是野种。所以林父才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一次。
小野种。
昭和她的情夫们以戏耍林为乐,将自己忍受不了的苦难发泄在林身上。
她被滚烫的热水泼过,被烟灰缸砸过,被吊起来一整晚,吃过发黄生虫的剩菜叶子,喝过烟头泡的水,她吃饭的盆像狗盆一样扔在地上。
远远不止于此。
林脱下了外衣,皮肤上星星点点存留着遭烟头烫过的痕迹。她点燃了一只雪茄,对照着自己的伤疤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这是我从父亲的书房偷的。”听着昭的惨叫,林低低笑着。“妈妈这辈子都没抽过这么好的烟吧,现在用在你身上,是你的荣幸。”
……
长达五个小时的折磨,昭已经奄奄一息、将死不死了。
林这才满意地收手,拨通了西宁的电话:“父亲,我这边OK了,你找人处理一下。”她单手套好衣服,欲推门出去。
对面说了句什么。
“那就让她众叛亲离吧,我要她从今天开始,只能干最脏最累的活,体验她以前从来没体验过的人生。”林友善地说,这个“她”指程依。
——上官姜浑身僵硬地站在门口,从接到程依的电话到现在不知待了多久。
实验室的墙壁应林的要求并没有特别隔音,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可以七七八八地听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林神色自若地掩上门,乖乖地抱着上官姜:“妈妈……”
上官姜猛地推开了她,颤抖着艰难开口:“别、别这么叫我。”她一想到林是怎么对待里面那个“妈妈”的就毛骨悚然。
“母亲。”林无可无不可地改口,她将食指抵住嘴唇,做出“噤声”的手势。尖锐的虎牙若隐若现:“不可以告诉别人哦,不然我会把你的嘴缝起来。母亲。”
转身离去时,后面传来了上官姜悲凉凄厉的声音:“你跟你父亲一样。”
上官姜接受不了林“继承”了西宁的残暴,哪怕这件事是昭的错,但也罪不至死。她最后终日郁郁寡欢,直到生命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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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对自己的预感一向不持怀疑态度,比如此时西宁毫无预兆地让她分担了一部分工作,并且叫她没完成之前不许出房间。
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干脆把工作点搬到了门后,想听听外面是不是要有什么大动静。
奇怪的是,她只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下一下,随之而来的是如同铁锈般的腥气,还有从门缝里渗出的红色粘稠液体。
林知道是什么了,她打开了门,不出意料的,门前挂着只死狗,正在像个血葫芦一样往下滴血。
那只狗是上官姜送给她的礼物,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噌噌发亮,那双漆黑的眼睛跟林很像,不同的是它的眼睛有光泽,但此时此刻全都失去了光彩。
林表情淡淡地给它收了尸。
“不用难过,这只是个小小的惩戒。你知道那种负面新闻爆出来,有多少对家等着看我们笑话吗?”西宁靠在一边的围栏上,面色鄙夷,他慢条斯理地敲打着手肘。“尤其那个女人,光是和凯特家放在一起都嫌脏。”
“父亲,一只死狗罢了。”林侧头看向他,一如既往地冷血无情。
西宁欣慰地笑了,他拍拍林的肩膀:“你知道就好,不愧是凯特家的继承人,我的好孩子。”
月黑风高时,修竹和林在一座凉亭里下棋。
“按照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说法,我应该把他也吊起来放血,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林轻轻把玩着手上的黑子,她有的是蹂/躏人的手段。
修竹眼神晦暗不明地掀起眼皮:“不用。你开心就好。”
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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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凯特家的人后,林每天早上一起来就得锻炼身体。然后白天跟着几个家教上课,晚上学习武术、使用各类武器,作用并不止强身健体,还要能做到面对敌人时一击必杀。
偶尔有空时还要粗略掌握马术、射击、射箭等等五花八门的活动。
经过全年无休的六年时间,她成功考入重点大学,用了三年修满学分提前毕业。
在这期间她也没有只是单纯学习,而是一直在接触金字塔家族业务,别人杀不了不敢杀的人她杀,谈不妥的交易她解决,完不成的任务她做……等到大学毕业,林已经把自己干到了一个令人望尘莫及的地位。
十二岁考进大学的那年,她叫叶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