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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从湘西到东南亚 > 第205章 南昌会战1

第205章 南昌会战1(1 / 1)

 麻阳滕家号称麻阳首富,滕家经营油号,是四省边地最大的民间船家,拥有上百艘最新式的机帆船,抗战前水手上千人,分号布满益阳、汉口,直至上海、加尔各答、伦敦,掌控着大量的桐油贸易和水上运输业务,积累了巨额财富。

滕家的子弟中有多人在四省边地军队和政府部门任职,得知周青云带头捐献后,滕家族长当即表示:“司令长官为国分忧,我们滕家自然不能落后。不仅公办企业的分红捐献 60%,我们还将捐献 10 艘机帆船,用于四省边地的物资运输,再拿出一批粮食,救济麻阳的难民。”

浦市姚少安家族是泸溪县的首富。姚少安二十岁时,就将家族传承的单一鞭炮业,发展到桐油、米行、木材、瓷器、生铁与布匹等多个行业,创办的 “姚恒森商号” 在辰溪、沅陵、洪江、常德、汉口等地均设有分店,是当时浦市八家商界巨富之一。

姚家的老宅占地 6000 多平方米,横穿古镇最繁华的两条主街,规模宏大。姚少安本人深受传统儒家思想影响,得知募捐消息后,主动找到马寅初,表示愿意捐献 60% 的分红,同时还捐赠了一批布匹和粮食,用于制作士兵的军装和救济难民。

里耶李瑞林家族是龙山县的首富,李瑞林兄弟以独到的商业眼光和仁义为先的经营方略,将 “同兴恒” 商号发展成为湘鄂川边区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商号,拥有自己的船队、桐油作坊、商业铺面和占地 20 多亩的同发庄园。李瑞林兄弟向来乐善好施,在当地口碑极好。他们不仅按照要求捐献了 60% 的公办企业分红,还拿出一笔资金,在里耶创办了一所临时学校,收留难民儿童,并为学校捐赠了大量的课本和文具。

除了四大家族,四省边地的其他富户和中产阶级也纷纷响应。许多富户主动联系当地政府,表示愿意捐献部分财产或分红;一些中产阶级虽然财富不多,但也尽己所能,捐献了自己的积蓄。就连一些小商人、手工业者,也纷纷捐款捐物,为抗战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从 1939 年 6 月国难薪督察处成立到年底,仅仅半年时间,四省边地通过扣薪计划和富户捐献,共筹集到国难薪经费超过两千三十万元费用。

这笔资金极大地缓解了第六战区的财政压力,前线部队的军费得到了显着改善;教育经费得到补充后,多所临时学校得以创办,上万名难民儿童重新走进了课堂;难民救济工作也取得了明显成效,涌入四省边地的难民基本都能得到温饱保障,医疗条件也有所改善。

马寅初站在辰溪的一座临时学校里,看着孩子们朗朗读书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些筹集到的资金,不仅支撑了抗战,更守护了国家的未来。

而周青云则在恩施的司令部里,看着财政报表上的数字,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他明白,这场国难薪运动的成功,不仅缓解了财政危机,更凝聚了四省边地各方的力量,让大家在抗战的道路上更加团结一心。

此时的第六战区,不仅构建起了坚不可摧的防御体系,更在后方凝聚了民心、汇聚了力量。长江三峡的炮台依旧矗立,武陵山脉的战壕依旧纵横,而四省边地的百姓和将士们,正带着这份团结与坚韧,迎接即将到来的更加严峻的考验。

武汉会战的硝烟散去,长江中游的枪炮声暂告平息,但中日双方都清楚,这绝非战争的终结,而是新形态对抗的开始。抗日战争进入了艰苦卓绝的战略相持阶段。

日军虽然占领了武汉三镇,控制了中国腹心的交通枢纽,却也深深陷入了战争泥潭——其漫长的补给线暴露在中国军队持续袭扰之下,占领区内的抗日活动此起彼伏。

为打破僵局,巩固华中占领区,日本大本营将目光投向了长江以南的南昌。

南昌的战略地位不言而喻:这里是浙赣铁路与南浔铁路的交汇点,犹如华中与华南之间的锁钥。控制南昌,日军便能西胁长沙,南逼广东,彻底切断中国东南与西南大后方的陆路联系。

更为紧迫的是,中国第九战区在南昌周边集结重兵,像一把悬在日军头上的利剑,时刻威胁着武汉、九江等占领区的安全。

1939年初春,日本“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畑俊六大将下达了作战命令,一场旨在“攻占南昌,摧毁中国军队抗战基地”的大规模攻势进入倒计时。

担任主攻的是日军精锐第11军,司令官冈村宁次中将是日军中少有的“中国通”,深谙山地作战与心理战之道。他集结了第101、106、116师团等部,配属战车集群、重炮联队及航空兵部队,总兵力达12万之众。

冈村的计划狠辣而精妙:以优势炮火撕开修水防线,坦克部队快速穿插,航空兵压制中国军队调动,力求在春季结束前攻克南昌,一举打乱中国军队在华中南的防御体系。

面对来势汹汹的日军,中国第九战区代理司令长官薛岳、前敌总司令罗卓英深感肩上重担,此时他们手中握有第19集团军(由前敌总司令罗卓英兼领)、第30集团军等部队,总兵力约20万人。

薛岳的防御部署依托赣江、抚河天然屏障及周边山地,构筑起纵深梯次阵地,意图“以阵地防御消耗日军锐气,伺机反击”。

然而,当他摊开作战地图,细数各部队布防位置时,眉头却越皱越紧——防线绵延百余里,许多地段兵力薄弱,预备队不足,而日军主攻方向尚未明朗。更让他忧心的是情报显示日军此次配备了特种烟(毒气)部队,这对缺乏防化装备的中国守军将是灾难性威胁。

1939年2月,第九战区司令部,长沙。

薛岳在作战室内踱步良久,终于停下脚步,对参谋长吴逸志沉声道:“修水防线单薄,日军若集中突破一点,恐难持久。我们需要一支强有力的机动兵力作为战役预备队,在关键时刻堵缺口、打反击。”

吴逸志面露难色:“司令,各部均已部署到位,战区直属预备队仅剩两个师,还要兼顾长沙防务……”薛岳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空,缓缓道:“给重庆发电,如实禀报敌我态势,请求委员长协调援军——特别说明,我们需要装备精良、能打硬仗的部队。”

电报当夜抵达重庆黄山官邸。

蒋某人阅后,召来军政部长何应钦、军令部长徐永昌商议。

何应钦摊开兵力部署图:“现在各战区都喊兵力不足,胡宗南部队要监视陕北,桂系部队要守广西,中央军精锐多在整补……”

徐永昌却手指一点:“这里或许有兵可调——周青云的17集团军。”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

蒋某人沉吟片刻,让地方军阀出兵参战历来棘手,但眼下战况危急。

他最终拍板:“以军委会名义电令周青云,着其速派精锐部队驰援南昌,归薛岳长官节制。告之,此乃国家存亡之际,望其深明大义,奋勇杀敌。战后,中央必不吝封赏。”

辰溪,四省边政会主席办公室。周青云放下重庆来电,他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随后,他召集17集团军高层召开会议。

“田军长,”周青云指着地图上的南昌,“薛岳在修水布防,但防线过长,日军必会选择一点强攻突破。你率81军全军驰援,记住:抵达后不急于投入一线,先作为战略预备队;关键时刻,要用我们的火力给日军当头棒喝。”

田达挺直身躯:“请司令放心,81军休整多日,早盼与日寇一战!126师田阁毅部、127师向思锋部均已完成动员,随时可以开拔。”

一场伟大的增援开始开始了。第81军三万余人,携带着他们与众不同的装备:仿德式的沅式步枪、密集的迫击炮和机关炮、数量惊人的冲锋枪,以及那个时代中国军队极为罕见的军师两级炮兵部队(军属重炮旅配备105mm和150mm榴弹炮,师属炮兵团配备75mm山野炮),乘坐着自产的“酉阳牌”汽车,分成多路纵队,向赣北前线挺进。

与此同时,桃源机场,地勤人员正在为那些德国梅塞施密特bf-109战斗机、意大利菲亚特 cR.32战斗机、德国亨舍尔 hs-123轰炸机、德国亨克尔 he-111中型轰炸机做最后的出击准备。

当81军的先头部队穿过幕阜山脉,出现在第九战区后方时,薛岳接到了前线报告。

他走到指挥部窗口,望着远方依稀可见的车队扬尘,对身边的罗卓英说道:“周青云的兵来了。看这阵势,果然不愧华南虎的称号。”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期待,“把他们放在奉新、高安一带,作为战役反击的拳头。告诉田达军长,我要他在最关键的时候,打出最狠的一拳。”

赣北的春风中已夹杂着火药的气息。修水两岸,中日两军数十万部队悄然进入攻击位置。一场决定华中战局走向的大战一触即发。

而此刻,没有人能完全预料,这支来自四省边地的军队,将给这场战役带来怎样的变数。田达的81军像一柄精心淬炼的利刃,即将出鞘,斩向汹涌而来的日军铁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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