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竹林，虽然没被发现。”谢渊开口，他语气认真：“你不能乱跑。你没有发现，但是现在我看不清你的实力了，所以你不能乱跑。”

郁韶颜思绪突然炸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明白了，你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

郁韶颜点点头，她勉强撑起一个微笑：“好，我要回屋了。”

郁韶颜刚离开便折返回来：“对了，师兄，你不用再让林枫来安慰我了。”

“好。”

郁韶颜没精打采地回到房间。

“主人(ToT)”

郁韶颜问召彦：“我昨天去了竹林？”

“嗯，但是你过去后我就感知不到你了(T_T)”

“嗯。”郁韶颜推开房门，刚好撞上要开门出去的祝清瑶。

她强制自己露出微笑：“你醒了？”

“你去哪了？”祝清瑶语气激动。

只是，郁韶颜完全没有力气去感知她的情绪：“我有点事。”

“你好像不开心？”祝清瑶声音又小了下来。

“没有。”郁韶颜和祝清瑶回到屋子，祝清瑶靠着床坐到了地上。

郁韶颜则坐到祝清瑶身边，她试探问祝清瑶：“你知道程莹吗？”

虽然知道一定会得到否定的结果，但是她还是想问问。

祝清瑶蹙起眉，她焦躁地回答：“我不知道。她很重要吗？”

郁韶颜这下终于反应过来祝清瑶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祝清瑶突然不说话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很久，她才发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清瑶吗？”

郁韶颜摇头。

“亭亭明玕照，洛洛清瑶流。清瑶指水澄澈如美玉。为我起名的人希望我品性澄澈明净，有一颗赤子之心。”

“好寓意。”郁韶颜回复。

“不是。”祝清瑶眼神冷下来，她站起身对着郁韶颜大喊：“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祝清瑶突然的情绪转彻底点燃了郁韶颜刚刚压下去的情绪。

她仰头反问这个烦躁，慌乱的女孩：“那我能说什么？你想听我说什么？”

郁韶颜扶着床站起身又问了一遍：“你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一次又一次，我真的受够了。”

“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知道我对不起兰时。但是我有什么办法？你以为我很想来到这里，你以为我很想占据一个人的身体？一群人，不名分说把我塞到这个世界，我能有什么办法？”

郁韶颜越说情绪越激动，把这么长时间所有的难受全部发泄了出来：“我明明马上就要幸福了，结果呢，你们打着正义的旗号把我塞到这里，我每天过得心惊肉跳，我真的很害怕，我每时每刻都在害怕。你知道吗！”

“一个个都过来告诉我应该这样应该那样，留我一个人人稀里糊涂站在原地，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死活，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他们的消失。”

茫然，恐惧，以及不知何处而来的悲伤每天都这样侵蚀着她：“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

“所以祝清瑶，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来找我麻烦，或许哪一天我就被逼成疯子了，或许某一天我就如你所愿的去死了。”

郁韶颜说完，脸上重新恢复笑容：“这下，你满意了吗？”

祝清瑶呆愣愣站在那里，像块木头。

很久她才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