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枫眉头皱起，过了许久。

“没有关系，她只是我的一个客户，吃饭。”

说罢，沐枫沉默，一个劲吃饭。

江尘和程大风见状对视一眼，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

荒地，某处。

“马一，求求你，不要死，不要死！”

黎明诗一身血迹，眼泪不住地流。

身前，马一静静躺着，腹部已经破开，内脏清晰可见。

他气若游丝，本想伸手去抚摸黎明诗的脸，却发现两只手臂早已经断裂。

他笑，他哭，最后，眼中含着泪，强装着笑。

“抱歉了小姐，以后没法再保护你了，不过，至少我护你出来了！”

“不不不，马一你不要说话，安心养伤，你一定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死的！”

黎明诗的视线模糊，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

她疯狂地将流淌在地上的内脏填回马一的腹部，并且大声呼唤着。

结果，黎明诗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

马一，身体渐凉。

眼睛睁着，却没有了呼吸。

“马一……马一……求求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啊！”

“呜呜呜呜……”

黎明诗的声音越发微小，她任由眼泪滴落在地。

“王茹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我的父亲，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为什么，为什么马一会死，是因为我太弱小了吗？是因为我太傻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当时不听沐枫先生的话？”

“为什么……”

“原来，这一切其实都是我的错……”

黎明诗麻木地重复着这些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蓦地。

“砰砰砰。”

远处如响雷一般的声音在向她靠近。

黎明诗抬起头，眼底已经失去光亮，心彻底麻木。

眼前，一名如山峦般庞大的巨人就静静地看着她。

巨人胸前，画着一副耀眼的太阳。

异人联盟，辉月之上。

是为——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