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廷军部,赵府,死牢之内。一个白面的书生,此刻正独自一人坐在,黑狱之中。他刚被用过酷刑,但却还是面带笑容。
戏子看着牢笼门外的三个狱卒,轻轻的笑着。笑声越来越大,很快便已是变成了疯狂的讥笑。
“喂,老实点!你笑什么?!”狱卒听着那烦人糟心的笑声,忍无可忍,便开口训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整座煌都,都岌岌可危?”戏子看着狱卒,自在一道。
“... ...”
“我告诉你,苏家上下,都是我害的。苏融财失踪,其实他变成了钱庄里的巨鬼,也是我害的。哈哈哈。你们的少主,赵飞云。刚死不久吴松岩,他们都是我害的,呵呵呵。吴府上下现在惨不忍睹,再过一会儿,整个煌都,就要没啦!!”
“... ...”
“你们有家人,在煌都里吗?啧啧啧,有没有都一样,迟早都会死于人性的贪婪。人命,不过是筹码。好玩儿的,是人心~”
狱卒听着戏子所言,默不作声,但神情却是越来越重。他门一人紧皱着眉头,一人咬紧了牙关,甚至还有一人握紧了手中的长戟。如果,这牢里的白脸,不是一个重犯的话,恐怕这三个守门的狱卒,已经冲入监牢,要将那白面好好教训一番。
“诶,听说这次城安队,在钱庄火灾,死了数百人。你说,照这个速度,我要花多久,才能让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狗,死光?呵呵呵。”
“哼,等事情平息,赵总领一定会处死你。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吹牛?”狱卒听不过戏子的话,便是一声冷笑,瞪目一道。
“我一条命,换城安队数百人。哦~还有吴府千人,稍后吴府蛊灾爆发入城,煌都城里的老百姓,还不知道要死多少。还有国主,为我陪葬。我这条命,值啦~哈哈哈。”
三个狱卒听着戏子所言,纷纷对视,此时他们心里想着的,确是同一件事。
‘即便是死,也不能便宜了,这个畜生!!’
“呜~”
此刻,只听一声牢狱开门之声,三个狱卒纷纷拿起手中的兵刃,朝着笼中白面行去。白面看着三人行入牢中,依然发笑。面目着实令人心火猛燃,恨不得将这白面的疯子活活打死。
然而,让这三个狱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白面,是一个懂武功的人。非但懂武,而且善用蛊术,即便此刻他一身囚服,“手无寸铁”。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 ...
“传令全军备战,封锁煌都东街一带,通知百姓,禁足屋内,关好门窗。若踏入东街半步,斩!!”
“得令!!”
煌都正街之上,一个身着华服,头带军行高帽的男子,握着一柄“将旗”,号令身旁一众将士。男子名为曹方志,是东城国廷军部,曹家的总领。
曹总领,十二岁,随父征战。如今已有五十个年头,他为人果断骁勇,机智更是百将不及。在这国廷的军部之中,若说曹总领最为擅长用兵,那么就没有一人,敢说不服。
煌都正街分为二至,十字之行。除了正街之外,便有东南西北四街。其中,东街为民生之地,住地百姓居多,光是弄堂小巷,就有数百,路口十余。
此时,煌都正街以东的路口,可见曹卒三千,守于街上,向着东街尽头,那通向吴府的路口望去,可见一座冰山。吴卒列着整齐的兵阵,盾兵持枪置前一列,二列弓卒,三列骑兵左右而立,若需冲锋,便是令下即行之势。
“下令,分四部!守于东甲,东乙,戌,卯,四座路口。如有吴卒突围,不论是否患蛊,斩立决。”
“得令!!”
曹总领一声令下,只见那三千曹卒,纷纷站队归为,仅仅半盏茶的功夫,便已是分配得当,朝着总领所言之地,有序而进。
“曹总领,我们还不知道,这吴松岩的府上究竟有多少人中蛊,为何如此干戈,还要见到吴卒就斩呐?!”一个副将立于曹方志的身旁,见街上一片宁静,一脸不解开口问道。
曹方志听到副将的话,丝毫不予理睬。因为,就在城安队,将吴府的异动报到军部的时候。曹总领就已经派人,到兵场做过询问。得知吴松岩,今日调兵一千,说是操练,实则镇守吴府门前。总领心思细腻,知道其中定有蹊跷,为了以防万一,便也从兵场调来三千精兵。如此一来,即便到时有何突发之事,也是不会措手不及,难以应付。
此时,东街之上忽然刮起一阵冬日寒风,曹领见得那远处,路口的冰山,崩塌而下,便即刻下令,一骑探路,朝着吴府的方向而去。
探卒来回之间,不过片刻。但是,这个被曹总领派去探路的骑兵,却迟迟没有归来。或者说只回来了一半,回来的不是人,而是一匹身上带着伤痕的马驹。
“这是?!”副将见得探将之驹,顿时惊讶,全身寒颤,深感诡异。
就在副将惊讶忘神之际,此时忽然可闻东街之域,似有民生惨叫。总领闻声,便是双目一紧,眯起眼睛,令道。
“传令各军四部,留下半数据守,其余人等,搜查东街民宿。如遇,举止反常者,不论身份,不论是民是官,杀无赦。”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