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清风见这白面行来,也是自觉事情不妙。但却唯有深吸,加快体内,气息调养,才可寻得生机。他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白面的手里。因为,戏子的手,实在太脏。
“将军既然摆着这样的姿势,站在这赵府的太师椅上,想必只有两种可能。”戏子踱步而道,嬉笑而行。
“... ...”清风闻声不语,依然调整体内之息,对于白面的话,只好当做不见。
“要么,你是一个痴人。要么,就是你重伤压身,根本动弹不得。方才,你就是站在这太师椅上,斩杀了最后一只鬼卒,对吗?呵呵呵。”
‘糟了...’
清风的额头,冒着稀碎的冷汗。看着白面已是站在了自己的膝下,酒少唯有瞪着“敌人”,步步紧逼。
“哈哈哈!!你动得了么?我帮你啊!!”
戏子站在欧阳清风的身前,他放声狂笑,抽起一柄折扇匕首,朝着那太师椅下,便是猛然一挥。太师椅顿然断腿倾斜,将那鬼门将军,如同落马之将,狠狠摔在地上。
清风此刻依然身子难动,静卧在地,看着身前的白面戏子。那是一张无比丑陋的脸,带着污秽的笑容。
戏子看着清风,仰卧在地,便也屈身而探,贴面对视。白面此刻,依然记得方才的环境,他的“一生”仍旧历历在目。他想要发泄,想要将心中的“徐方来”,狠狠的“掐死”。
“听说你...不怕痛啊?毫无痛感是吗?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白面大笑,贴着酒少的正脸,戏子抽起手中折扇细刃,便是随意一记猛刺,朝着将军腹中而去。
“喳~”
“呃...”
清风咬牙切齿,但也的确毫无疼痛之惑。
戏子见状,故作一脸稀奇之色,挥起折扇,便又是一阵猛刺,直至酒少而去。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好玩儿啊!!徐方来!!你看到了吗?只有我!才能替你报仇雪恨!!”
白面化着诡异的女声,尖叫大笑,破口大喝。他的细刃,游走在将军的周身,或刺或划,时而腹中,时而手脚,但却无一,刺中要害。他好似捡到了一个“有趣”的玩具,只有玩腻了,才会把它“毁掉”。
“诶,你的眼睛,怕不怕痛?”戏子淡淡一笑,好似玩腻了将军的手足,便是抽起“匕首”,直刺清风左目而去。
“你感觉不到?”忽然,只听清风淡淡一眼。戏子闻声止手,不知这鬼门的酒少,话中之意。
“感觉什么?”
“杀气...”
清风口中淡道二字,便是双目一闭,失血昏厥而去。戏子闻得酒少之言,顿然只觉身后一阵呼风而来。
“嘭!!”
随着一声闷响,戏子一脸狰狞,瞪起眼眸。此刻的白面,已是被人按在了墙上。他探首看着地上的清风,闭目昏死。再看眼前,这个将自己按在墙上的男人,楚星源。
“你干什么?!你是公子的人!!”戏子的笑容,此刻并没有挂在脸上。他看来甚是严肃,望着身前的黑褂将军,瞪目而问。
楚星源回首一探,见那清风已是满身鲜血,皮开肉绽昏死在地,便话声低沉,淡淡一道。
“是啊,我们都是公上信的人。可为何你,不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夺了吴松岩的十万兵权,你就应该收手。直到叶天心离开煌都,你都不该兴风作浪。”
“哈哈,我玩儿一下有什么问题?”戏子闻声,一脸不服,探首瞪目,泣声反驳。
“你把公上信的十万国军,都玩没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楚星源的手,死死的掐着白面的脖颈,只要他愿意,戏子随时都可一命呜呼。
“师父不会杀我的...”戏子瞪目一道,如同学堂调皮的学子,丝毫不是管教一般。
“不,他会。我,也会。”楚星源淡淡一道,却是杀气肆起。
“你现在,应该把欧阳清风解决了!!杀了这个鬼将,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我!!”戏子听得星源之言,顿然一醒,连忙打断。
的确,公上信对于戏子而言,无疑是一个“良师”,他不单教会白面一招半式的《鬼影剑》,更是让戏子明白了人心可畏,如何利用之道。但是,现在的戏子,显然已经将公上信的计划打的一团乱。
戏子知道。信,非重情之人,不论是谁,只要挡在他的面前,都将被除掉,自己也不会例外。
“欧阳清风,于我而言,不过是个喽啰。杀他,随时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