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钊就那么抱着卫戈从走廊穿过,说是卫戈不如说是一个人型卷饼。
他就那么被卷到被子里,要不是上头还留了一个缝隙,防止这小孩被闷晕。
邢钊把卫戈放到房间坐好,他先是将自己的浴巾拿过来,然后伸出手要给卫戈脱衣服。
手刚刚触碰到卫戈的被子,卫戈就立刻弹了起来,摁住邢钊的手,“叔叔……不用了,这个我自己可以。”
邢钊看了卫戈一眼,欲言又止还是收回了手。
本来是想说他生病了,他可以照顾他,后来意识到这小孩可能是害羞脸皮薄。
“好。”邢钊收回手,还顺便背过身子不看卫戈,“那你自己换好,用浴巾擦干净,换上新睡衣钻进我的被子里,我让老秦把你的被子去换洗。”
卫戈接过浴巾点了点头顺便松了一口气,两个人完全没意识到此时此刻氛围的不对劲。
两个男人有什么好避嫌的。
一般这种时候都是对对方图谋不轨。
卫戈将自己身上潮湿的睡衣脱下来,不想弄脏邢钊的被子,就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他用邢钊的浴巾擦身体,熟悉的触感和味道在一瞬间袭来。
有些糗事做了一次就会一辈子都尴尬,比如被邢钊擦过一次身体,好在那天他没有主动脱裤子。
卫戈的脸悄无声息的红了红,立刻换上新的睡衣攥紧邢钊的被子。
“我好了。”卫戈乖巧地将邢钊的被子拉紧到自己的胸口,转头看着邢钊的背影说。
邢钊转过头摸了摸卫戈的脑袋夸了句真棒,转身出去招呼老秦把房间里的东西拿出去。
卫戈睁着眼缩在邢钊的被子里,可能是因为退烧药起了作用,他感觉自己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只是感觉有点困。
邢钊被子上的味道不断吸进卫戈的鼻腔里,闻得卫戈大脑发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味道太助眠,没一会儿卫戈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躺了另一个男人。
邢钊就那么贴在卫戈身旁,卫戈先是一怔,然后意识到自己睡在邢钊的房间,邢钊在身旁也情有可原。
可是太突然了。
房间没有拉窗帘,外面虽然很黑,但还是有月光从窗外打进来,照在邢钊长而弯曲的睫毛上。
邢钊长得很好看。
这是卫戈的第一想法。
他从见到邢钊第一眼就觉得这男人长得好看,不过那时候只是看的一个轮廓。
卫戈好像没有如此认真的去看邢钊的脸,没有机会偷看,面对面看又显得不太礼貌。
看着看着入了迷,卫戈突然想伸出手去摸一下邢钊的脸,试试他是什么触感。
他的手刚伸到一半,邢钊突然翻了个身。
卫戈身体一僵,赶紧收回手装睡,卫戈闭着眼,感觉旁边的邢钊起了身,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他感觉到邢钊的呼吸越来越近。
直到邢钊的呼吸打到卫戈的鼻尖,卫戈感受到一个略微冰凉的触感触碰到了卫戈的额头。
如果此时此刻房间明亮,邢钊就会发现卫戈的脸红的发烫。
但可能是因为卫戈体温上升的太明显了,邢钊抬起头,下意识又用手摸了一下卫戈的脸。
然后他起了身,走到床边去打电话。
“喂,睡了吗?”邢钊的声音很低,不过卫戈没睡,自然能听得很清楚。
“睡了,现在凌晨三点。”对面的医生声音有点懒散,“怎么了,小孩又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