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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夜间摆渡人 > 第186章 囚室密谋与信息裂痕

第186章 囚室密谋与信息裂痕(1 / 1)

 “教授”安排的临时居所位于地下设施的更深处,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经过加固的储藏间改造的囚室。没有窗户,只有一盏功率不足的日光灯在头顶发出嗡嗡的响声,将四壁照得一片惨白。一张双层铁架床,一张简陋的金属桌,两把椅子,就是全部家当。厚重的金属门上只有一个狭窄的观察窗,门外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和金属冷却液的味道。

沈砚和夜枭被分别“安顿”在这里,没有通讯工具,没有多余的个人物品,只有“教授”留下的一些关于“深井”前哨站的纸质资料(显然是经过筛选的)和那个功能受限的加密通讯器——目前只能接收预设的频道信息,无法主动对外联系。

协议达成了,但自由并未回归。他们从“守夜人”的棋子,变成了“教授”手中更具风险、也似乎更具主动性的筹码,但本质上,仍然身处囚笼,只不过看守和条件略有不同。

“我们需要尽快联系上唐国明。”沈砚坐在下铺,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凉的桌面。时间不等人,多拖一分钟,唐国明在外面的危险就多一分,赵伟在“守夜人”手中的不确定性也多一分。

“通讯器是单向的,而且肯定被监控。”夜枭靠在上铺的栏杆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假寐,但声音清醒,“‘教授’不会给我们不受控的通讯渠道。他在等,等我们主动用这个通讯器联系他安排的人,或者等我们…采取其他行动,暴露更多。”

沈砚明白夜枭的意思。“教授”给他们这个通讯器,本身就是一个测试。测试他们的耐心,测试他们是否有隐藏的联络手段,也测试他们是否真的会“遵守协议”。

“我们不能被动等待。”沈砚站起身,走到门边,透过观察窗向外看去。门外是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只有惨白的灯光和一个背对着门站得笔直的守卫背影。“我们需要信息,关于这里的结构,关于守卫的换班规律,关于‘教授’这群人的更多细节。还有,关于赵伟…‘教授’所谓的‘交涉’,我们无法验证,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的承诺上。”

夜枭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动作轻巧无声。“同意。但我们现在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这个房间。出去探查,风险极高。”

“未必需要出去。”沈砚走回桌边,拿起那些关于“深井”的纸质资料,看似随意地翻动着,目光却锐利地扫过纸张的边缘、装订的痕迹,甚至纸质的纹理。“他们给我们这些资料,虽然是筛选过的,但纸张本身,印刷的油墨,装订的方式…都可能透露信息。这个房间,虽然简陋,但改造的痕迹,通风口的位置,管道的声音…都是线索。”

夜枭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明白了沈砚的思路。在绝境中,任何细节都可能是突破口。他跳下床铺,开始以另一种眼光审视这个囚室。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两人表面上在研究那些关于“深井”的、语焉不详的资料(一个位于旧时代大型粒子对撞机遗址下方的、与城市深层地质结构及废弃军用防空洞系统相连的复杂迷宫,据说早期“阿赖耶识”项目的部分极端实验曾在那里进行),实则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侦察。

夜枭侧耳倾听着通风管道里空气流动的细微声响,判断管道的大致走向和可能的连接点。他检查了墙壁和地面,寻找可能的松动砖石或老旧管线通道。沈砚则仔细研究纸张的材质和印刷特点,试图推断其来源(是否是本地印刷?油墨是否特殊?),并留意着门外守卫换班时的动静、交谈的只言片语。

他们用极低的声音交流着发现,用指甲在床架不起眼的地方留下只有彼此能懂的刻痕标记。

“通风管道通向左右两侧,但左侧气流声更稳定,可能连接着更大的通风主道,右侧有间歇性的微弱震动,可能是某类设备间。”夜枭低语。

“守卫四小时换一次,换班时会有大约两分钟的空档,但走廊两头可能还有固定哨。他们交谈很少,口音混杂,有本地方言,也有外地的,纪律性很强,不像普通武装团伙。”沈砚补充。

“纸张是常见的再生纸,油墨是标准工业品,但装订用的金属圈是某种特定型号的老旧产品,多见于二十年前的档案文件。这些资料可能是从旧档案中复印或扫描后重新打印的,原件可能就在这个设施的某个地方。”沈砚拿起一张纸,对着灯光,试图看到更多。

夜枭走到门边,再次透过观察窗向外瞥了一眼,迅速退回。“换班时间快到了。我们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短暂离开这个房间,或者至少能与外界产生更多接触的机会。”

机会,往往伴随着风险,有时甚至需要主动制造。

第二天,当守卫送来寡淡的合成食物和饮用水时,沈砚突然捂着腹部,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夜枭立刻“惊慌”地拍打房门,大声呼喊:“来人!他不对劲!可能是旧伤复发,或者食物有问题!”

门外的守卫似乎有些犹豫,通过观察窗看了看里面“痛苦”蜷缩的沈砚和“焦急”的夜枭。按照规定,没有命令他们不能擅自开门。但万一犯人真的出事,尤其是那个被“教授”特别关注过的沈砚,他们可能也担不起责任。

通过对讲机低声请示后,门被打开了。两名守卫持枪警戒,另一名守卫走了进来,试图查看沈砚的情况。

就在守卫蹲下的瞬间,夜枭动了。他蓄势已久,动作快如闪电,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进来查看的守卫颈侧,同时另一只手夺下了对方腰间的电击棍。门外的两名守卫刚反应过来,沈砚已经“痛苦”全消,从地上一跃而起,配合夜枭,用电击棍和徒手格斗技巧,在狭窄的门口迅速制伏了另外两人。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干净利落,没有惊动远处的守卫(希望如此)。他们将三名昏迷的守卫拖进房间,迅速剥下其中两人的制服(夜枭和沈砚身材相仿),换上,并将守卫用床单和工具捆好、堵住嘴,塞到床底。

“快!我们只有几分钟!”夜枭低声道,将一把从守卫身上搜出的手枪和几个弹匣递给沈砚,自己则拿了另一把枪和电击棍。

两人伪装成守卫,压低帽檐,走出了囚室,并将门虚掩(从外面看像是关好了)。他们沿着夜枭判断的、可能有更多信息的左侧走廊快速前进。

走廊并不长,很快出现岔路。他们选择了一条有机器运行声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扇半开的金属门,里面似乎是一个小型设备间兼监控室。房间里没有人,只有几台闪烁着各色灯光的设备,以及一个覆盖了半面墙的监控屏幕墙。屏幕被分割成数十个小画面,大部分是静止的通道、房间或外界废墟景象,其中几个画面正是他们之前经过的走廊和囚室区域!幸运的是,囚室门外的画面暂时没有异常,那三名守卫应该还没被发现。

夜枭立刻扑到控制台前,尝试操作。沈砚则在门口警戒。

“系统是独立的局域网,物理按键和轨迹球控制,很老旧,但加密不弱…我需要时间…”夜枭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在尝试调取建筑结构图、人员名单,或者任何有用的信息。

沈砚紧盯着监控屏幕,突然,他眼神一凝。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画面里,他看到了“教授”和“铁面”,他们正站在一个类似实验室的房间内,似乎在观察着什么。房间里似乎有几个培养舱一样的圆柱体容器,里面隐约有模糊的影子。但由于画面分辨率和角度问题,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夜枭,能调出这个角度的画面吗?放大。”沈砚指着那个屏幕。

夜枭尝试了一下,摇摇头:“权限不够,这个摄像头是只读的,无法远程控制转向和焦距。”

就在这时,控制台上的一个内部通讯指示灯闪烁起来,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b区三岗,换班时间已过,为什么没有报告?重复,b区三岗,听到请回答!”

是巡逻调度中心!他们发现囚室外守卫的换岗异常了!

“走!”夜枭果断放弃操作,从控制台下方一个不起眼的接口,强行拔下一个小型存储模块(可能是日志或备份数据),然后和沈砚迅速撤离设备间。

警报没有立刻拉响,但空气中紧张的气氛已经开始弥漫。他们必须趁对方还没完全确认情况、没有启动全面封锁前,尽可能向可能的出口或更关键的区域移动。

然而,就在他们穿过另一条岔路,试图靠近夜枭推测的通风主道入口时,前方通道拐角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拉枪栓的声音!

“站住!前面的人,举起手,慢慢转过身!”厉喝声响起。

沈砚和夜枭的心沉了下去。被发现了!是固守,还是强行突破?

信息裂痕已经出现,他们窥探到了这个神秘设施的一角,但也将自己置于了更危险的境地。短暂的“自由”探索,即将面临残酷的终结。而他们冒死获取的那个小型存储模块里,又藏着怎样的秘密?是否能成为他们与“教授”周旋,或者了解真相的新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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