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后退。”
听见了她的命令,我本能似的站起来,退到了她的卧室门前。
“继续退。”
“不行了啊。”
“退进我房间。”
“可是...”
“你有我的许可,开门进去就好。”
我转身打开房门,进入的她的房间,她的房间一片漆黑,我便打开了灯。
她的卧室里摆着一张大床,从床上装饰上来看,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个女孩子的房间,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与床单同是蓝色青色与白色的方块花纹,床的左侧面就是放衣服的立柜,立柜与床之间留出了一个床头柜宽的走道,一台华为的笔记本关了机但是并没有被合上,摆在床左侧的床头柜上,而右侧的床头柜上则摆着一个微型书架以及一个底座是架子的台灯,台灯是粉色的,夹子也是蝴蝶结状,给这个充满棱角与几何体的空间添加了那么一丝少女气息。书架上放着几本书,其中就有她最近借给我的《人类简史》。
“继续退,退到阳台上。”
夏凝的房间和她的阳台是通透的,书架和书桌都放在阳台上,上面放着的大多数是课本,大学的高中的都有,其中就有一套“蓝色生死恋”,那是一套蓝皮的临床医学学生才会学的大学课本,非常的难,在我的书架上也有两本——那是母亲送我的生日礼物,只不过看样子她收集的更全一些,我对生物竞赛知识的获取基本上全部来源于这两本大学课本(其实不止,还有很多其他课本),只不过现在它们都在袭击中化作灰尘了。我与母亲父亲的那精心伪装的相册,也变成灰烬了吧。
看来平时她会在阳台上写作业看书,在放学之后,坐在书桌前,向右转头就能看见夕阳。
“就这吧,不用退了。”
夏凝依旧站在沙发前,从房门中可以刚好看见她的身影。我离她大概十米左右吧,也许。
“射我。”她说、
“啊?”
“开枪射我。”
“为什么?”
“证明你能用这东西保护我...们,证明你自己不是窝囊废。”
我听见窝囊废着三个字,心中燃起了一丝怒意。
“我还是有实力的。”
“证明给我看。”
我掏出枪来,想也不想的瞄准了她的脑袋。
三点一线,只要扣动扳机就好了。
“我不想对你开枪,我们可以打些别的东西,比如纸杯一类的。”
“你在害怕?”
“我没有。”
“即使是麻醉枪你也不敢开枪?”
“不。”
“窝囊废?”
“我不是。”
我的手颤抖了起来,说到底我并没有开枪打她的必要性,我们有其他的办法证明我能保护她。
“开枪,我累了。”她说。“让我好好睡一觉。”
“好吧。”
在我的右手食指受压之后,伴随着一丝轻微的“突”的声响,夏凝朝后倒下,倒在了我这几天睡到了沙发上。
我把枪放在了餐桌上,走向她,她的双眼轻闭,脸上挂着疲惫而又欣慰的微笑。我靠近她,她兽耳上的绒毛随着风声浮动着。我想去触碰那只精致又毛绒的耳朵,但是把手又缩了回去。我朝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她的耳朵反射性晃动了两下。
“呜...”
我想起了我第一天来夏澄家里的时候,她对夏澄说我“有贼心,没贼胆”之后又说“连贼心都没有”。当时我可能没什么“贼心”,但是现在,夏凝轻薄的睡裙衬出她胸部的起伏。腹部的纱像是半透明,透过它衬出的腹部的隆起上,仿佛能看见她的肚脐眼。
一个正常的青春期男生都会产生“贼心”吧。
我想起了保密协议上的“夏凝的真实相貌及生理特征”。夏凝的肚脐眼形状肯定包含在内,所以我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我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了她,她大概是太疲惫了,经历了这么多,也缺少睡眠,今天就用这种方式让他睡个好觉吧。虽然我没法制服一个成年男性,但是抱起一个矮小纤细的女孩子应该是毫无问题的。透过吹裙,那是夏凝皮肤的触感,温热而柔软。
我把她抱进了她的房间,小心的把她放在了床上。把被子铺开,为她盖上。
窗外的风没停,阴云反射着地面上的红光,下雨看来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关小了她房间的窗户,拉上了窗帘,窗帘是和她睡裙一样的蓝色。
夏凝在床上,发出小声的呼声,我无法抑制住我内心中的的某个冲动,走上去。
我捏了捏她的耳朵,她的耳朵毛茸茸的,柔软无比,就像猫咪的耳朵一样,年幼猫咪的耳朵。
她的眉毛皱了一下,吓得我赶紧收了手。
“嘛,晚安。”关闭了她房间的灯。
我也睡吧,离开房间之前,我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