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记得当时张天与他竞价，是开到了一百万灵石的高价，没想到这一路辗转，苏夜分文未花，龙血散还是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事要是让张天知道，他还不得气个半死？

想到这里，苏夜笑着摇了摇头，想必现在张天还为能将龙血散送给牧凰儿而沾沾自喜吧？自己便不去破坏他的好心情了。

“有了这龙血散，今夜就能尝试帮聂庄激活青鸾血脉了！”苏夜感慨一声，在他蝎王山这百余弟子中，聂庄算是最有潜力的一个。

他将聂庄培养起来，等以后他离开蝎王山了，这小胖子未必不能成为叶虞的一大助力。

“对了，我在山中看一个小姑娘与我投缘，你若同意的话，我便收了她当做弟子了。”牧凰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那小姑娘毕竟是蝎王山弟子，她想要让那小姑娘拜她为师，还是先征得苏夜同意比较好，而且她现在的身份毕竟是苏夜的追随者。

“喔？谁能让我们紫凰剑派的圣女大人这么看重？”苏夜满不在意的笑道。

“灵溪。”牧凰儿说出一个名字，苏夜意外看了她一眼。

若说聂庄是他蝎王山上最有潜力的弟子的话，那么灵溪就是他们蝎王山上最有悟性的弟子了。

而且灵溪和牧凰儿一样都用软剑，让她拜牧凰儿为师，未来灵溪成就不可限量。

“挺好的，就算你不说我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你们不仅使用的武器差不多，而且还都是以身入道，由你指导灵溪，这是她的机缘。”苏夜随意说道。

听见苏夜同意，牧凰儿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又有些惊讶问苏夜：“你怎么知道我是以身入道？”

苏夜闲定笑道：“凡以身入道者，其周身气血要比其余同境界人强盛许多，当然，以你现在的眼力还望不出来谁是以身入道，但这却瞒不过我。”

苏夜说的是实情，千百万年来，他曾以黑羊之身教导出来的古帝先皇数不胜数，武之一道，纵观这整片九天十地，也没有人能比他更熟悉了。

可牧凰儿对此却不由撇嘴，这小男人总是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她都不知道苏夜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

虽然现在就连她也不得不承认苏夜有些本事。

但他今年才仅仅十五岁，就算比上自己都小上一岁，他懂得再多……也有个限度吧？

不过她也没兴趣去戳穿苏夜，以防自己打脸，而是对苏夜有些好奇：“那你又是以什么入道的？”

“以力入道。”苏夜笑了笑道：“就比如现在咱俩若是同一境界，我打上你一拳，你虽然马上就倒了，但是我还知道，你心里不会服。”

牧凰儿：“……”

这小男人对自己真是蜜汁自信！

苏夜继续闲定的道：“但现在大多世人都被以什么入道蒙蔽了双眼，其实以什么入道却并不重要，需知大道三千最后都会归一！在修行前期，人们或许会纠结入道的问题，但在修行的后期，万般大道，也不过就是一个心字而已！”

苏夜道：“一个真正的强者，从来都会有一颗坚韧不拔的道心！他们在修行之初，选中一途，顺着一道走下去，他们便终有一日会走到终点！”

说到这里，苏夜点到即止。

牧凰儿算是他重活一世的第一个追随者，而帮他取到龙血散则是牧凰儿为他做的第一件事。

现在牧凰儿已经对他不那么排斥，他当然也不会亏待了牧凰儿。

今天关于修行之路的总论，便是苏夜给牧凰儿上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