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tty正在整理东西，CoCo以为她要休假，没想到Kitty开门见山地告诉她：“我已经辞职了。”

CoCo大吃一惊：“什么？”

Kitty竖起中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其他同事还不知道。”

“你也要放弃吗？”CoCo不由得问，“还是……”

“不是放弃。”Kitty淡淡地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应该负责任。”

“可是……”

Kitty做了个手势，阻止她继续说话。

Kitty点上一支烟，然后深深地蜷缩进大班椅Kitty点上一支烟，然后深深地蜷缩进大班椅里。

她身形娇小，每次CoCo看到她蜷在椅子里，都会想起猫——那种既骄傲又敏感的动物，非常有灵性。

Kitty吐着烟圈，说：“公司欠艺人一个交代，错是我犯的，当然该由我来承担。老板已经同意我辞职，我也厌倦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斗来斗去，太累了。”

“那签约的那些艺人怎么办？尤其是贺景阳，他是你带出道的，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你走了……”

“目前只是暂时的危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贺前途光明，你放心吧。老板亲自和他谈过，我走后，全公司所有经纪人随便他挑，他愿意跟谁都可以。”

CoCo说：“他不会选别人。”

Kitty淡淡地笑了笑：“你还真了解他。那孩子死活不干，非要我留下来，真傻。”

CoCo不说话，Kitty把烟掐掉：“我入行十几年，带过的艺人，大大小小也有好几十个。小贺是最红的一个，也是最重情重义的一个，我也算值了，只是这收官收得不好，还连累了他。新锐娱乐那帮混蛋，竟然做得出来这种事，简直半分江湖道义都没有！如果放在十年前，我一定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现在……”她摇了摇头，“天理循环自有报，由他们去吧。”

“Kitty……”

Kitty转过脸来看她，淡淡地笑：“CoCo，我向老板推荐了你，让你去做小贺新的经纪人。”

CoCo吃了一惊，半晌才说：“这怎么可能？我……”

“你已经是很好很好的宣传了，只要再稍微用点心，怎么会做不来？”

“可是……”她连说话都失了条理，“公司最好的经纪人就是你，你为什么要走？”

“不会你可以学，你原来也从来没有做过宣传，还不是做得很好？”

“Kitty……”她终于明白无法挽回，只是望住Kitty，“你真的不可以留下来吗？”

Kitty笑了笑：“这公司除了小贺，就数你最傻，你不带他谁带他？交给别人我实在不放心。”

她无限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辛苦了这十多年，早该找个好男人嫁了，老老实实去相夫教子，谁也别想拦着我……CoCo，你不会怪我在这种关头撂挑子吧？”

“当然不会。”

“嗯，我会跟小贺谈，劝他接受你这个人选。”

CoCo不知道说什么才好，Kitty很轻松地笑道：“你会是最好的经纪人，因为你会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他。”

她稍微停了一停，说：“我很放心。”

CoCo同Kitty一起去见贺景阳。

他难得放大假，独自在恒温泳池中游泳。

一个标准泳道来回，才冒出来透口气。

Kitty跟他打过招呼，却又走开去接电话。

CoCo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上，看他搭着毛巾坐在泳池边。

他其实还是挺有看头的，有肌肉，可是不纠结，匀称好看，公司花重金替他请的形体教练没白请，下次可以考虑让他去拍动作片。

她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用手机偷拍几张，然后放到后援会微博上去当福利。

湿淋淋带着水珠的帅哥，粉丝一定会流鼻血。

正想得天马行空的时候，Kitty回来了：“小贺，过来坐。”

他们三个人坐在三张躺椅上，不过CoCo离得远一点，她总觉得有点忐忑，不知道为什么。

贺景阳听完Kitty的话之后，不出意料的态度生硬，说：“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