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现实的考量,
“亨特,我理解你的想法,一个精锐营的兵力确实能解燃眉之急。”
“但是,为了这几百人,去游说参谋长联席会议,推翻既有的法律框架,这需要动用的政治资源和承担的潜在风险。。。代价太大了。”
“上面可能会认为,为了一个营几百人,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亨特的心沉了一下,但他没有放弃,他立刻抓住了弗兰克话语里的关键,对方考虑的是“价值”问题。
“弗兰克,你的顾虑我明白。但我们不能只看眼前这几百人!我们把它看作一个试点!一个极具价值的试点项目!”
“想想看,如果这个中国营在冲绳表现出色,证明了这种特别辅助部队模式的可行性和高效性,那意味着什么?”
亨特不给弗兰克打断的机会,语速加快,勾勒出宏大的蓝图,
“这意味着我们开辟了一条全新的人力补充渠道!”
“如果这个模式成功,我们完全可以大规模、成建制地招募辅助部队!这不仅能极大缓解我们太平洋战场步兵兵力不足的困境,更重要的是。。。”
亨特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的强调,
“这能直接减少我们小伙子们的伤亡数字!弗兰克,你和我都清楚,冲绳之后可能就是日本本土,那里的战斗只会更残酷。”
“如果我们能通过这种方式,让更多的辅助部队承担一线步兵的攻坚和消耗任务,哪怕只减少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我们本国士兵的牺牲,这个试点的价值就无法估量!”
“国会和民众会怎么看?他们会看到我们为了保全士兵生命所做的努力和创新!”
亨特最后掷地有声地总结,
“现在,我们只需要为一个营开一个特例,承担有限的风险。”
“但如果成功了,我们获得的将是一套可以在更大范围复制的、能拯救成千上万漂亮国士兵生命的宝贵经验!这笔投资,难道不值得吗?”
电话那头的弗兰克彻底沉默了。
亨特的这番话,将议题从一个营的战术价值,提升到了影响后续战局、减少漂亮国整体伤亡的战略高度。
这不再仅仅是解决眼前困境,而是在为更残酷的未来战斗寻找一种可能的新模式。
过了好一会儿,弗兰克的声音传来,带着被说服后的决断,
“该死的,亨特。。。你这个试点项目的说法,确实打动了我。”
“这确实。。。值得一试。好吧,我会尽全力去推动,把你这套试点理论报上去。”
“但是亨特,我必须把话说在前面。成不成功,我不敢做任何保证。”
“这里面涉及的法律擦边球、潜在的外交纠纷,还有对这支部队忠诚度和战斗力的质疑。。。都是需要克服的障碍。”
“我只能承诺,我会尽力去游说,陈述利害。但最终决定权在最高层。”
“你最好做好两手准备,要么收到特批的好消息,要么,就按照原定计划,只带我们自己的小伙子们上船。明白吗?”
“我明白,弗兰克。非常感谢你的努力。”亨特沉声回答,他清楚这已经是弗兰克能做出的最大承诺。
在庞大的战争机器面前,个人的努力往往显得渺小。
亨特放下话筒,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但亨特的心却无法平静。
他既希望这个大胆的计划能够通过,为冲绳前线增添一份力量,也还李适得那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