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本站设为首页
收藏美网小说

美网小说

首页 书架
字:
背景色: 关灯 护眼
首页 > 《弋阳笑哥:草根网红的解构与狂欢 > 争议漩涡:网红身份的多面审视

争议漩涡:网红身份的多面审视(1 / 1)

 一、“虚拟人物”争议:自我定位与公众期待的碰撞

2018年前后,弋阳笑哥在短视频平台的一系列操作曾引发广泛争议——他多次在视频结尾或个人简介中标注“我是一个网络虚拟人物”,并配以“造富人类”“散财布施”“不追求真实只追求搞笑”等看似“超脱”的言论。这些表述起初被部分粉丝视为“幽默自嘲”,但随着其走红,这类言论逐渐演变为争议的焦点:“虚拟人物”究竟是创作理念的创新,还是对真实身份的刻意回避?

(一)争议的缘起:反功利叙事的“两面性”

从创作背景看,弋阳笑哥提出“虚拟人物”概念的初衷,是对当时网红生态的一种反向操作。彼时,短视频领域的许多创作者为快速获取流量,不惜扮演极端人设(如“苦情母亲”“奢华富二代”)、编造虚假故事(如“车祸逆袭”“豪门恩怨”),甚至通过扮丑、卖惨等手段博取关注。弋阳笑哥对此表现出明显的抵触,他曾在一次直播中直言:“我看到太多人为了火把自己包装成另一个人,我就想试试——如果我直接说自己是‘假的’,只负责逗乐,不绑定真实身份,会不会更自由?”

这种“反功利”的初衷本意是回归内容本质,但在传播过程中产生了复杂的解读。支持者认为,这是一种对流量异化的抵抗:“笑哥不装人设,不卖惨,就是单纯想让大家笑,比那些假网红强多了。”反对者则质疑其“逃避责任”:“既然在网络上产生影响,怎么可能完全脱离真实?说自己‘虚拟’,是不是出了问题就不用负责?”

(二)公众的质疑:真实性与信任危机的爆发

争议的高潮出现在2019年初,有网友翻出弋阳笑哥早期视频中“非虚拟”的细节——例如他在某条家庭聚餐视频里,背景中的全家福照片清晰露出真实家庭成员的面部特征;在另一条“县城街道取景”的视频中,路过的邻居认出了拍摄地点是自己家楼下,并指出“视频里那个卖水煮的大爷就是我邻居”。这些“真实痕迹”的曝光,让部分受众认为“虚拟人物”只是噱头:“明明就是真实的弋阳人在拍身边事,非要装成‘不存在的人’,是不是为了显得与众不同?”

更尖锐的批评指向其言论与行为的矛盾:当粉丝在评论区询问“你到底是真实存在的人,还是团队包装的角色?”时,弋阳笑哥常以“虚拟人物不需要解释”“你当真就输了”等回应,被解读为“傲慢”或“回避问题”。一位弋阳本地网友在2019年的评论中写道:“我一开始觉得他说‘虚拟’挺酷,后来发现他视频里的方言、场景全是弋阳的,连邻居都出镜了——这哪是虚拟?根本就是真实的弋阳人在搞笑!”

(三)争议的本质:草根创作者的身份焦虑

深入分析,“虚拟人物”争议本质上是弋阳笑哥作为草根创作者,在面对流量时代的身份压力时产生的矛盾心理的外显。一方面,他渴望突破“真实身份”的限制——担心自己的外貌(圆脸、小眼睛)、学历(高中毕业)、职业背景(曾为县城小餐馆服务员)不符合大众对“网红”的期待,因此试图通过“虚拟化”剥离这些标签,专注于内容本身;另一方面,他又无法完全脱离“真实”的土壤——他的创作灵感来自弋阳的日常生活,他的观众主要是熟悉或不熟悉弋阳的普通人,他的价值认同根植于“做一个真实的、能让人开心的普通人”。

这种矛盾在后续发展中逐渐缓解:随着走红,弋阳笑哥逐渐减少了“虚拟人物”的相关言论,转而更坦然地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如视频中偶尔提及“我其实就是弋阳龟峰镇的普通小伙”),并在采访中解释:“那时候年轻,想标新立异,后来发现大家喜欢的是真实的我,装虚拟反而累。”但这一争议留下的思考并未消失——它揭示了草根网红在流量规则中普遍面临的困境:如何在保持个性与迎合期待之间找到平衡?如何在创作自由与公众责任之间划定边界?

二、言行争议剖析:个性表达与舆论反噬的双刃剑

除了“虚拟人物”言论,弋阳笑哥在视频内容与互动中的部分言行也引发了争议,这些争议往往源于“个性表达”与“公众人物责任”的模糊界限。

(一)地域表达的“双面性”:自豪与偏见的边界

弋阳笑哥的内容常以弋阳为地域背景,这本是其内容特色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在部分视频中,他对地域的表述引发了争议。例如,在一条调侃“县城年轻人不愿留在弋阳”的视频中,他借角色之口说:“留在弋阳?工资三千,房价五千,谁愿意留啊?除非脑子进水!”(配合夸张的嫌弃表情)这条视频的本意是反映县域青年的现实困境,但部分弋阳本地观众认为“过于贬低家乡”:“我们弋阳虽然小,但也有自己的好,笑哥怎么能这么说?”而外地观众则可能从“地域刻板印象”的角度解读:“原来弋阳这么落后,连工资都这么低。”

类似争议还出现在他对弋阳方言的使用上——他常以“我们弋阳人说话就是直”“弋阳人就是实在”等表述强化地域群体特征,这种“内部认同”的表达在本地受众中引发共鸣(“没错,我们就是这样的性格!”),但在外地受众看来,可能被误解为“地域优越感”或“排外倾向”。

(二)争议性话题的“尺度失衡”:幽默与冒犯的模糊地带

在追求“笑点”的过程中,弋阳笑哥的部分视频曾因触及敏感话题而引发不适。例如,一条“吐槽广场舞大妈”的视频中,他将大妈刻画为“抢占篮球场、大声放音乐、对年轻人翻白眼”的形象(配以夸张的“恶婆婆”表情),尽管本意是调侃代际活动空间的矛盾,但部分中老年观众认为“丑化了老年人形象”:“我们跳广场舞是为了健康,怎么就被说成‘麻烦精’了?”另一条“调侃农村婚礼陋习”的视频中,他借角色之口说“婚礼就是流水席,谁家钱多谁有面子”(配合不屑的语气),虽针对部分地区的攀比风气,但可能让重视传统习俗的受众感到“被冒犯”。

这些争议的核心在于“幽默尺度的把握”——弋阳笑哥的创作初衷是通过夸张解构问题,但部分观众认为其“过度聚焦负面”“缺乏对群体的尊重”。正如一位粉丝在争议视频下的评论:“笑哥平时挺接地气的,但这次有点过了,调侃没问题,但不能让人觉得是在踩某个群体。”

(三)互动态度的“刚硬印象”:真诚与防御的误读

面对争议与批评,弋阳笑哥的回应方式常被贴上“刚硬”标签。例如,当粉丝在评论区质疑“你最近视频越来越无聊,是不是江郎才尽了?”时,他回复:“不喜欢可以划走,我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当被指出“视频里的方言发音不标准”时,他回应:“我说的就是弋阳土话,标准不标准轮不到外地人评判。”这类回应虽被部分粉丝视为“真实不做作”(“笑哥就是脾气直,不喜欢拐弯抹角”),但也让另一部分受众感到“防御过度”“缺乏沟通诚意”。

这种“刚硬印象”的形成,与弋阳笑哥的草根身份密切相关——他并非职业公关人,习惯用“市井对话”的方式回应质疑(如“你行你上”“有本事你也拍一个”),但这种风格在网络舆论场中容易被放大为“傲慢”或“不尊重”。一位传播学者曾评价:“草根网红的互动困境在于,他们既要保持‘真实感’,又要学习‘公共表达’的分寸——而弋阳笑哥正处于这个过渡阶段。”

三、做自己与外界评判:自我认同的坚守与妥协

在争议的漩涡中,弋阳笑哥始终面临一个核心问题:如何在“坚持自我”与“适应外界”之间找到平衡?他的选择既体现了草根创作者的韧性,也暴露了网络时代个体认同的复杂性。

(一)“做自己”的执念:对抗异化的创作初心

面对批评,弋阳笑哥最常强调的一句话是:“我只想做我自己,不想为了火变成别人。”这种“做自己”的执念,贯穿于他的创作全过程——他拒绝模仿其他网红的“精致人设”(如穿名牌、摆滤镜、演精英),坚持用弋阳方言和真实生活场景创作;他拒绝过度商业化的合作(如拒绝某网贷平台的广告,理由是“不想骗老乡”),只接与弋阳人生活相关的本地商铺推广(如米粉店、裁缝铺);他甚至在视频中公开回应争议:“有人说我丑,有人说我土,但这就是真实的我,你们爱看看,不爱看划走。”

这种坚持在草根群体中引发了强烈共鸣——许多粉丝评论道:“笑哥让我觉得,不用长得帅、不用有钱,只要做真实的自己就能被喜欢。”“我们普通人就是应该像笑哥这样,别活在别人的眼光里。”这种“反异化”的价值传递,正是弋阳笑哥区别于“精致网红”的核心竞争力。

(二)妥协与调整:适应生态的必要进化

但“做自己”并非绝对的固执。随着走红,弋阳笑哥逐渐意识到:完全忽视外界反馈可能导致创作脱离受众需求。例如,针对部分粉丝提出的“方言太难懂”的建议,他开始在视频中增加更清晰的字幕标注;针对“内容有时过于单一”的批评,他拓展了题材范围(如增加了“弋阳旅游攻略”“县城新变化”等正能量内容);针对“互动态度刚硬”的争议,他学会了更温和的回应方式(如“谢谢建议,我会改进”“你说的有道理,下次注意”)。

这些调整并非对“自我”的背叛,而是草根创作者在流量生态中生存的必要智慧——正如他在一次采访中所说:“做自己不是任性,是在坚持初心的基础上,学会和世界好好沟通。”

四、公益表达争议:善意与质疑的复杂交织

弋阳笑哥曾在多个视频中表达过“想帮助他人”“回馈社会”的意愿(如捐款给弋阳本地的贫困学生、为县城敬老院捐赠物资),并将其融入内容创作(如“假装老板给员工发奖金,其实是捐给山区孩子”)。然而,这种公益表达也引发了争议:部分受众认为其“作秀”,质疑“网红做公益是不是为了流量?”;也有受众认为其“能力有限,公益行为杯水车薪,不如专注内容”。

(一)善意的初心与现实的落差

从动机看,弋阳笑哥的公益行为确实源于朴素的情感——他曾提到,自己小时候家境普通,得到过邻居的帮助,因此“想把这份温暖传递下去”。例如,2020年他匿名向弋阳一所乡村小学捐赠了100套文具,并拍摄视频记录(未露脸),配文“希望孩子们好好读书,将来比我过得好”;2021年弋阳洪灾期间,他联合本地商家筹集物资,送到受灾村民手中,并在视频中低调提及“都是些小事,能帮一点是一点”。这些行为本身值得肯定,但其“网红”身份使善意容易被置于聚光灯下审视。

(二)质疑的根源:信任缺失与网红标签

公众对网红公益的质疑并非针对弋阳笑哥个人,而是基于更广泛的“网红公益信任危机”——部分网红曾因“摆拍捐款”“诈捐”等行为透支了公信力,导致受众对“网红 + 公益”的组合天然警惕。此外,“公益”与“流量”的天然关联性(公益行为容易引发正面评价,进而提升账号权重)也加剧了这种质疑。一位网友的评论颇具代表性:“笑哥做公益是好事,但如果每次都拍视频宣传,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为了涨粉。”

(三)平衡的艺术:真诚与透明的必要性

弋阳笑哥的公益争议最终指向一个更普遍的问题:草根网红如何在表达善意的同时,建立与公众的信任?答案或许在于“真诚”与“透明”——减少刻意宣传(如匿名捐赠),注重实际效果(如公开物资去向),并通过长期行动积累公信力(如定期参与公益活动)。尽管目前弋阳笑哥的公益行为仍伴随争议,但其“想帮助他人”的初心本身,已为草根网红的公共责任提供了有价值的思考。

结语:争议中的成长与启示

弋阳笑哥的争议史,本质上是一个草根创作者在数字时代“寻找自我”的成长史——从“虚拟人物”的身份实验,到言行争议中的边界探索,再到“做自己”与“适应外界”的平衡实践,他的每一次争议都折射出普通人在网络场域中的普遍困境:如何在不完美的现实中保持真实?如何在追求表达的同时承担社会责任?如何让善意不被误解?

这些争议没有绝对的对错答案,但为理解草根网红的复杂性提供了关键注脚:他们既是娱乐的提供者,也是社会心态的镜像;既是争议的制造者,也是成长的实践者。正如一位长期关注弋阳笑哥的粉丝所说:“笑哥不是完美的,但他让我们看到,普通人可以在争议中坚持做自己,也可以在争议中变得更好。” 这或许正是争议的价值——它不是终点,而是草根文化在数字时代持续进化的起点。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