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她的脖子,愤怒和疼痛让他失去了理知,他说:“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顾丛诫的眼睛睁得圆鼓鼓的,脸上的表情扭曲变形,就像一个失控的魔鬼,他的手在不停的收紧,靳得她头晕目眩,她想呼救,喉咙里只能发也咔咔的几个单音。
就在她以为会被掐死的时候,有人在顾丛诫的身后重拳一击,他瞬间就栽倒在地上。
脖子上的束缚没有了,她立即大口大口的呼吸,缓解着窒息感。
秦烁赶紧将她扶起来,退到一边,问:“你没事吧?”
她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没......事......没事。”
夏一心今晚和秦烁一起吃饭,吃完饭两人又推心置腹的谈了一次,关于司昭南,还有未来的打算,然后秦烁送她到小区门。
她知道顾丛诫此行的意图,所以在让他进门的那一刻,她就担心对方会狗急跳墙,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来,也是在进门的时候,她悄悄把手伸进包里,拨通了秦烁的电话,秦烁听到她跟顾丛诫的谈话,心领神会,如果他再来晚一点,恐怕自己就真的没命了。
秦烁把她护到身后,然后抬手握拳,对着顾丛诫做出防备的姿势:“你就这点本事吗,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今天露出本性来了吧,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身败名裂!”
秦烁的到来,无疑于火上浇油,顾丛诫对秦烁也是心存怨恨,司昭南不在的日子,秦烁就成了他的碍脚石,总是冒出来阻止他和夏一心亲近。
顾丛诫的个子比秦烁高出半个头,而且顾丛诫很注重身体的运动和锻炼,体格很好,秦烁侧习惯了吃喝玩乐,虽然没有发胖,但体能方面明显不如顾丛诫,两人一交手,秦烁占不了上风。
两人男人撕打起来,秦烁被顾丛诫用力一推,身后撞到装饰架上,架子上的东西悉悉索索的往下掉,不停砸在他的身上,一个三羊开泰的装饰座直直砸在他的额头上,夏一心知道那物件虽小,但重量不轻,他一定伤得很重。
眼看着秦烁就要晕过去,顾丛诫握紧拳头,准备奋力最后一击,手刚抬起还没落下,只听到哐当一声,眼睛里出现一条血痕。
夏一心把一个花瓶砸在顾丛诫的头顶,她的手在颤抖,这还是她第一次出手伤人,而且下手不轻,她自己都吓到了。
血不停的往外流,顾丛诫站起身向她靠近,她被逼得连连后退,大概是太疼了,他的眉头拧在一起,突然,他停止向前,而是侧身向着大门口摇摇晃晃的走了。
看着顾丛诫出门,她赶紧跑到秦烁的身边蹲下:“你还好吧!”
秦烁仰面躺在地上傻笑:“死不了的!”
她没好气的说:“急死我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夏一心的左脸肿得像一个桃子,脖子上有轻稍的勒痕,其他并无大碍,秦烁的额头上裂开一条小口子,缝了三针。
秦烁说:“这几天你别回别墅住,不安全,还是住到我那里去吧,反正我公寓大,房间多,还有秦婶照顾着。”
她点点头,不知道顾丛诫还会耍出什么花样来,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
第二天,夏一心没有去上班,在秦烁的公寓里照顾他,也给自己一个安静思考的时间。
脖子上的勒痕触目惊心,她擦了些药,希望能消散得快一点,发布会就在明天,到时候只能穿一件高领的衣服来遮挡。
住在秦烁家就跟度假一样,秦婶顿顿美食,比餐厅的菜式还要合她的口味,客厅里100英寸的大电视,靠在沙发上看电影,效果一点不比电视院里的环绕立体声差。
发布会当天,她起得很早,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职业套装,高高的领口正好可以遮住脖子上的伤痕,秦烁给的特效药不错,脸颊上已经消肿,化上淡妆,神彩奕奕,秦烁开车送她过去的,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就怕顾丛诫和韦一铭出来捣乱。
发布会开始,她缓步走上台,向着到场的媒体和来宾深深的鞠躬表示道歉,抬起头,她用铿锵有力的声音,义正言辞的说:“九罭已经走了7个年头,我也从一个普通的分析师成为公司的合伙人兼总经理,并且在行业里创立了一个又一个成功的典范,这些都归功于建立之初,九罭人就开始遵守,并始终如一的公司规则,真实,真诚。我们所做的每一个项目,对待每个客户,都是抱着真诚的心去寻找问题最真实的样子。同样的,我们也要求客户用同样的真诚和真实来对待我们。”
她再次向着媒体和摄影机鞠躬:“我今天开这场发布会,就是要曝光一家企业,也是公司的客户,我帮助他们完成了新项目的开发,收效也不错,但他们却暗地里违反商业规则,做出欺瞒商家的行为,在这里,我先要自身的检讨,作为项目的负责人,在监督上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人无完人,我不会去吹嘘自己的实力,一言一行,自有大家去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