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了一杯温牛奶递给她,说:“要等,也要有力气,把它喝了,慢慢等。”
喝完牛奶,顾丛诫说:“我就在外面客厅,需要什么你可以叫我。”
安静下来,夏一心更加的烦乱,早知道就该阻止司昭南过去,陈振东早几年做生意手段粗暴,树敌不少,有人想谋害他也不无可能,如果真的连累到司昭南,她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
她头痛欲裂,两行泪控制不住从脸颊滑落下来。
大概是担忧过度,精神崩溃的她竟然睡着了,醒过来,绚烂的阳光已经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满室金黄,她立即从床上跳下来,打开卧室的门,大声的叫着:“昭南、昭南,你回来了吗?”
顾丛诫从阳台走进来:“一心,你醒了?”
“昭南有消息了吗?”
他遗憾的摇摇头:“警察局那边还没有消息,刚才会务组给我打过电话,确定alan的到场时间,我只能遗憾的告诉他们,司总临有事,只能缺席。”
司昭南的下落要紧,但行业峰会也很要紧,这是‘九罭’第一次站在行业的顶端,成为风行标的重要会议,而且咨询平台‘九罭’也有股份在其中,如果无故缺席,会让同行人觉得在困难面前,九罭会自败阵脚。
夏一心想了想,说:“丛诫哥,峰会那边你替昭南出席,完成演讲,我们一定要稳住九罭在业界的地位,而且这个领先的地位是昭南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他现在不在,我们更要尽全力来维护。”
顾丛诫说:“那好,我现在就赶去会务组。”
他又有点迟疑:“你呢,你还好吧。”
她强打起精神:“我没事的,洗漱完我会去警察局问问情况。”
为了稳定公司随行同事的士气,她决定暂时隐瞒司昭南失踪的事,对外宣称他吃海鲜过敏,去医院打吊瓶了,医生让他静养几天。
夏一心洗漱好,连早餐都没有心情吃,直奔港海市警察局,负责陈振东被害案的警官接待了她,希望她能配合做一个详细的笔录。
警官问了司昭南去到陈振东别墅的时间,过去的事因,警官拿出一颗黑色的纽扣,问:“你认识这个吗?”
她看得很仔细:“这是司昭南外套上的纽扣。”
她着急的追问:“找到司昭南了吗?”
警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问:“他们俩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回答:“客户关系。”
“他们之间有地冲突吗?”
她从警官问话的语气中隐隐感觉到,司昭南似乎有杀害陈振东的嫌疑,她说:“没有。”
警官火眼金睛,说:“你刚才迟疑了三秒,你脑海里浮现过什么样的场景,请你不要有任何的隐瞒,这关系到案件取证,也关系到被害人的公正。”
她说:“之前在工作上2人有过分歧,不过很快就平息了,在商业过程中,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对顾客做到百分百的满意度,这更不可能成为杀人的理由。”
她很想知道案件的进展情况,但警官却说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他们不能透露任何关于案件的事,她只能回去等待。
这样的等待让她坐立不安,度时如年。
顾丛诫不负期望,很顺利的代替司昭南完成了峰会的开幕式和演讲致词,他掌握会场气氛的能力很强,让人丝毫察觉不到司昭南缺席背后的隐忧。
没想到下午警察打破了这个祥和的局面,为了取证司昭南跟陈振东遇害的案的关联,警察走访了跟司昭南熟悉的一些人,包括朋友和同事,于是谣言四起,甚至有人说,司昭南是畏罪潜逃了。
夏一心把公司随行的同事全部招集到客房,她必须要稳固大家的信念,帮助公司共度难关。
司昭南正气的处事原则,严格律已的工作态度在同事们眼里早就根深地固,他们都坚信司昭南不是凶手,但他至今未归,难免让人担忧生命安全。
有同事说:“眼下的情况不乐观,有些居心叵测的人肯定在后面捅刀子,干扰警察的调查方向,我们得做出回击,否则会处于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