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他再次出门时,作为正式有封地的宣平王。其他人也不会再叫他世子,而是正儿八经的叫他一声王爷。
“嗯,起来吧。”晏无忧表面淡定,叫人起身,心里暗爽
()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我几个旧友叙叙旧…”
晏无忧把目光看向桌边的几位或熟悉或不熟悉的狐朋狗友们。那些在一起玩也都是开开心心,现在他们似乎…不一样了。
两年的时间没让晏无忧变多少,但他们明显不同了。记忆中很瘦的那位发了福,和以前完全判若两人。而以前总脾气暴躁的现在看起来特别温和…
还有一位不知家中发生了什么,看身上的穿着似乎也大不如前了,还有几个现在连人都见不到了。
“宣平那块地方好啊…”
“是啊是啊,离京都又不远…”
几个华服公子按照以前的习惯夸着,却没得到晏无忧的回应,再一看,他目光悠悠的看着外头,似乎在回忆什么?
“王爷?你怎么了。”
“王爷?”
晏无忧回过神:“哦,没什么,只是在像,还有几位呢,怎么没看到?”
当然看不到,因为站错队死了呗,还能怎么样。其中有一位心里这样想着,但没有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而是隐晦的道:“王爷你初回京中,所有不知啊,他们几位的家中都出了一些事,现在已经没在京都了。”
这样含沙射影的话,晏无忧哪里听得懂,他以为是和自己那样,带着全家溜了出去呢:“哦…这样啊,我是说感觉人有点少。”
以前很热闹的,和他们在一处,总是叽叽喳喳的。但那会子可能是人比之前少了,晏无忧还有些没滋没味。
其他人见他表情,立刻开始怂恿他去赌坊玩一玩。而原本就觉得太无聊的晏无忧立刻来了精神:“好呀好呀…”
那天他又和以前一样去看醉烟楼,原先眼熟的那几个姑娘都不在了,都是一些他不认识的生面孔。
“哎呀,王爷…”
大约又过了一会子,郁川来了。
其实在他脸上的伤好了之后完全可以不用戴面具了,但他可能也是习惯了吧,依旧还是带着。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站在晏无忧身后,晏无忧是已经习惯了,反而是把旁边的美人吓得够呛,给倒酒的手都在发抖。
“哎呀,你看你,都吓到她了。”晏无忧开口嚷嚷了一句。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对颤颤巍巍的美人说,“没事,你先下去吧。”
然后在旁边倒酒的就成了郁川。
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郁川真的有那么好运气,晏无忧那天又赢了。
不过在他连赢了三局之后,其他人不来了,纷纷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跑开了。
不是突然想起家中有事,就是想起夫人嘱咐要买什么东西,再不济就是…突然头晕腹痛…
“不是…我这玩的正起劲呢,怎么突然不来了…真是。”
晏无忧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和银票,乐得嘴角都快到耳后根去了,乐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郁川,在他面具上亲了一口。
“哎呀,你不知道,
我以前和他们赌钱,总是输,但是上次你来,我就赢了。这次也是一样…”
郁川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嗯,赢了钱高兴吗?”
晏无忧点头:“那当然。”
郁川:“那就好。”
晏无忧又在京中逛了几日,感觉京都和他离开时也没什么区别,就是多了几处他不太熟的店面。
这里依旧繁华,依旧热闹,依旧人声鼎沸。晏无忧就站在闹市之中,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百姓,看着他们依旧和记忆中没什么两样,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似乎并不操心顶上的皇帝换了?
“无忧。”
身后是郁川的声音。
“你果然在这儿。”
那天是中秋,傍晚时晏无忧将和爹爹还有两位姐姐一起用过饭,夜里怎么也睡不着,便出来□□院里赏月。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一会儿觉得头顶的月亮比之前在塞外看的那个要小些,一会儿又觉得其实都差不多。
晏无忧:“爹爹睡下了?”
郁川:“嗯,喝了点酒。我让下人搀扶着进屋歇息了。”
晏无忧:“哦,今天饭桌上,我爹干嘛突然收你做义子?”
郁川:“嗯,也没什么…”
晏无忧其实也不在意那个,他只是想随便和郁川说点话而已:“以前中秋时,皇宫都会设一场家宴,每次皇伯父,哦不,每次先帝都会唤我进宫…”
记得前几天的一次中秋佳宴上,那会子晏无忧将将十八还是十九岁来着,庆安帝问他:“无忧今年也不小了,可有遇到什么中意的姑娘?”
对于这个问题,当时的晏无忧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没有。”
庆安帝又问:“那无忧喜欢什么样的,皇伯父好为你挑选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