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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猎物最多,但你的猎物最大。” 魏婪茫然。 “你猎了殷夏国的镇北王。”闻人晔说到这,下巴都抬高了点。 看来他真的很讨厌镇北王。 魏婪不要金银珠宝,不要荣华富贵,只要皇帝放了地牢里的道士们。 要是哪天圣上真要他算什么八字,就让他们上。 圣旨很快传到了大狱里,道长们热泪盈眶,纷纷叩谢皇恩,一听到是魏婪替他们求来的,三十目相对,神色各异。 先帝在世时,他们便觉得魏婪是最有本事的,没想到众所周知厌恶道士的新帝登基后,他还是这么有本事。 大痣道人心中狂喜,虽然他是个骗子,但魏婪是真的啊,只要抱住他的大腿,日后便不必担忧小命了。 值得高兴的是,其他十四人也是这么想的。 先帝穷极一生,遇到的都是骗子。 闻人晔发现他好像还不够了解魏婪,以为他贪图荣华富贵,迷恋世俗凡物,没想到魏婪得了赏,心中想得竟然是救其他人于水火。 真善良,还是做戏? 魏婪也发现他对闻人晔的定位有些失误,闻人晔居然这么大方,主动给他创造机会,果然小年轻就是好骗。 此处拉踩某个已经不在人世的老狐狸。 闻人晔打了个哈欠问:“魏师已经得了赏赐,还不走吗?” “我才刚来,陛下就急着赶我走,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魏婪扫了眼桌案,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叠奏折,“又是弹劾我的?” 闻人晔见怪不怪,“每天都有,你比朕还招人恨。” 魏婪托着腮问:“我能看吗?” 奏折这东西,说机密确实机密,说废话也真的是一团废话,闻人晔不以为意:“自古以来,偷看奏折都是杀头的罪,魏师有几个脑袋?” 魏婪缩了缩脖子,唇角向两边勾起,“那我不偷看,当着您的面看。” 闻人晔又去拦他的手:“不成,你不能看。” 魏婪鼓起脸,“陛下这般死脑筋。” 闻人晔“哼”了声,“好啊你,辱骂朕,罪加一等,砍两次。” 魏婪一手称着桌案,另一只手去拿奏折,“既然已经要砍了,临死前陛下就圆了我的梦吧。” 他往左,闻人晔就挡左边,往右,闻人晔又跟着往右,最后两个人隔着书案手握着手像两朵向日葵一样左摇右晃。 魏婪抬眸:“陛下,你晃得我头都晕了。” 闻人晔故意板着脸:“晕了就回你的帐篷睡觉去。” 两人继续晃。 过了半晌,闻人晔先松手了,不是因为晃不过魏婪,而是因为再拖下去,他的奏折就批不完了。 闻人晔松了手,魏婪却没有趁此机会对奏折下手,他偏头低低地打了个哈欠,双臂交叠趴在桌上,嘟囔着:“陛下什么时候批完?” 闻人晔粗略估计了一下:“再有半个时辰便好。” 魏婪“嗯”了声。 帐内静悄悄的,只剩下朱笔在纸面上游走的沙沙声。 烛火摇曳,魏婪眼皮下垂,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光下的他看起来安静了很多,黑发拢在一侧胸前,眉目柔和。 这副模样,比往常更像道人。 时间飞逝,闻人晔停笔,抬眸一看,魏婪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 ≈nbsp;闻人晔静静地望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他在判断魏婪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疑心病已经融进了闻人家的骨血中,他看了许久,看到双目酸涩,终于确定魏婪睡了,不但睡了,还睡的很香。 这里是闻人晔的地盘,他又这般没有防备,闻人晔只需手起刀落,宋党视作眼中钉的“妖道”就此消失。 “魏师——”闻人晔轻声呼唤。 魏婪并无反应。 睡这么沉? 闻人晔轻手轻脚的站起来,绕过桌案走到魏婪身旁,蹲下身轻轻推了他一下,魏婪没骨头似的从桌面上滑了下来,侧躺在席子上。 睡成这样,被人杀了都不知道。 闻人晔又开始怀疑了,他分明记得魏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怎么会如此没有警觉性? 难道他在装睡? 这是圈套? 闻人晔眸光变换不定,最终选择叫醒他。 魏婪梦到了一个比他人还大的包子,吭哧吭哧啃掉了三分之一,大包子突然长出了手和脚,疑似是嘴巴的位置裂开了一条缝,将他吞了进去。 魏婪惊恐地睁开眼,对上了闻人晔的脸。 “…包子?” 闻人晔:“不是包子,是陛下。” 闻人晔把他拉起来,“要睡回去睡,朕可不想从坊间传闻被架空的皇帝变成坊间传闻好男色的皇帝。” 闻人家好男色的皇帝不在少数,留下许多风流韵事。 魏婪揉了揉脸,从困意中清醒过来,“您不好男色?” 闻人晔认真地说:“朕可以好男色,但是不能让百姓一提起朕,就只能想起朕好男色。” 年少称帝,他自然想做出一番事业。 魏婪离开后,林公公走了进来,担忧地提醒道:“圣上,您对魏师,是否太过信任?” 闻人晔眼皮都没抬,在奏折上写下批语,“我很信任他吗?” “一个人,能把先皇耍的团团转,又来耍我,能改天换日,能辟谷,还能一箭凿墙,小林子,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该如何?” 林公公抽气,“您要杀他?” 闻人晔低眸,在宋党递来的奏章上写道:放什么狗屁,滚! “再看看。” 闻人晔面容平静,英挺的眉眼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出一丝阴郁。 “魏婪的底细,尚且不知,不急着轻举妄动。” 闻人晔能感觉到,魏婪对他的态度有些暧昧不明,行为也过于亲昵,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皇上倒吸了一口气。 难道魏婪对他有意思? 闻人晔“啪”地一声将毛笔拍在桌上,林公公吓了一跳。 少年帝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会儿哭笑不得,一会儿咬牙切齿,突然,他想起了魏婪说过的一起句话。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所以不是魏婪对他有意思,是他的解读方式有问题? 闻人晔抿唇,冷静下来,道:“传太医。” 他要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积劳成疾了,不然怎么最近老觉得胸口闷闷的,一口气吊在心口,不上不下堵得慌。 片刻后,余太医跟在林公公身后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还没先缓口气,就赶紧跪了下来。 “不必行礼了,过来给朕把把脉。” 余太医连忙爬起来,“是。” 他摸着闻人晔的脉搏,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