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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青年亲昵地摸了摸眼珠的顶端,然后,将那颗眼珠塞进了他额头的口子里。 ! 好痛! 阿提怿目眦欲裂,整个人痛苦地面部扭曲,“你干什么?!” 伤口飞速愈合,只留下一道鲜红的红色疤痕。 魏婪吹了吹他的伤口,笑道:“它会替我监视你。” 反正不归魏婪管。 雾气散去,阿提怿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浑身汗津津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网?阯?f?a?b?u?y?e????????????n??????2?5???????? 过了片刻,他听到帐篷外有动静,不想丢脸,咬着牙扶着膝盖站了起来。 “父王,您没事吧…?” 三王子一进来就看到阿提怿眉心的红色疤痕。 ? 干什么啊你,怎么还当上替身了? 蛮王去世,二三王子为争夺王位展开了激烈的内战,魏婪远在凉荆城都能听说每日的战况。 阿提怿最终亲手杀了三王子,坐上了蛮王的位置,而田乐、阎化二人不知所踪。 蛮族欢兴鼓舞,庆祝他们拥有了一位强大的新王,一个个摩拳擦掌,正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阿提怿忽然决定,向殷夏俯首称臣。 蛮族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凉荆城同样感到不可思议。 “很奇怪吗?” 魏婪披着大氅,手中抱着暖炉,漫不经心地说:“既然蛮族这么懂事,廉将军也做一回好人,护送蛮王去京城面圣吧。” 廉天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会不会是陷阱?” 魏婪笑了声,“陷阱又如何?” 那日之后,阿提怿不止一次尝试将眼珠弄出来,包括但不限于再次割开伤口,然而他错了,眼珠本就不是实体,根本挖不出来。 几次三番失败之后,阿提怿终于认命了。 但谁也说不准,这是不是阿提怿的又一次以退为进,不过魏婪不在乎,以退为进又如何?阿提怿不会真以为自己还有进的机会吧? 在凉荆城逗留了一段时间,魏婪要回宫了。 “本官要向圣上汇报这一喜讯,廉将军,你可千万不要怠慢了蛮王。” 魏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提醒道:“不管阿提怿说什么都不要答应,你只需要送他进京,剩下的有宋党那群老狐狸处理。” 谈条件,还得是文官来。 回宫之前,魏婪忽然想起来,武林大会快到了。 不过他们这一行人成分太过复杂,魏婪算魔教的,季时兴哪边都沾点,宋轻侯哪边都不沾,去还是不去? 冬至前几日,车队途经涿郡。 江湖人齐聚城中,饮酒畅谈,其中不乏在往届武林大会中崭露头角的青年才俊。 酒楼外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声音如雷鸣轰响,众人纷纷探出头,却见街道上满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士们。 “嘶——”一人捂着脸说:“官兵怎么来了?” 江湖人中一半以上都背负通缉令,看到官府如同兔子看到狼,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酒楼大门被人粗暴的踹开,两排将士鱼贯而入,手持长矛列队站在两侧,高声喊道:“恭迎国师!” 无数双或好奇或疑虑的目光中,魏婪缓缓走了进来。 或许是这身红衣太过刺目,大多数人哪怕认出国师就是当初那位魔教新教主,此时也没人敢说出此事。 只是长得像罢了。 他们一边自我欺骗,一边不断地向魏婪投去视线。 那人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排场多么夸张,轻笑着偏头对紧随其后的季时兴说了什么。 宋轻侯总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他试图偷听二人的对话,却被魏婪轻飘飘一个眼神止住了。 青年眼尾弯起,似笑非笑地说:“宋大公子,有些坏习惯,要改。” 宋轻侯皮笑肉不笑,“谨遵国师教诲。” 三楼,武林盟主摸了摸胡子,感叹道:“来者不善啊。” 来者善不善,要看来的人是谁。 像魏婪这种带兵闯进来给所有人脸上抽一巴掌的,不是一句“不善”能够形容的。 魏婪抬起头,扫视一圈,将楼上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忽然,他发现了一道特别的身影。 头顶光滑,身着灰衣,显然是个和尚,只不过这位僧人面目柔和,长眉入鬓,瞧着庄严而不易接近。 在重道抑佛的地方,魏婪鲜少能看见和尚,不禁多瞧了两眼。 僧人身边跟着两名黑衣人,腰间佩剑,头戴斗笠,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后,其中一人正对着魏婪的方向。 似乎是发觉了魏婪的视线,僧人缓缓扭过头,空洞的双眼找不到焦点。 居然是个瞎子。 客栈中的气氛十分怪异,甭管正道魔教,一个都不敢出大气,无数目光在魏婪身上流连,猜测官府究竟想闹哪一出。 “总不会是来抓人的…”有魔教用袖子遮住脸,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们先走吧?” “再等会儿,”同伴直接背过身去,低声说:“我听说正道最近和官府没少起摩擦,指不定抓他们来的。” 平日里纵横江湖的侠客们在官兵面前依然要放下身段,毕竟,民不与官斗。 “你不觉得国师很眼熟吗?像是洪…”说话之人话音未落,已经被身旁的人捂住了嘴。 “闭嘴吧你。” 一楼 魏婪随便拉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支着下巴道:“去请那位高僧下来。” 季时兴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楼上的僧人,大步走了过去。 暗卫则走到一旁倒了杯茶,放到魏婪手边。 宋轻侯无事可做,问道:“国师为何要在涿郡停留?” “宋大公子不知武林大会?” 宋轻侯当然知道,他不但知道,甚至和问剑山庄有来往,不过这些事是不能让魏婪知道的。 “国师想看热闹,可这里不安全,”宋轻侯垂眸,“不如早日回京城,届时想看什么都有。” 魏婪笑了声,没回话。 楼上,季时兴尚未靠近僧人,先被两名黑衣人拦了下来。 季时兴“嘿呦”一声,拍了拍手道:“睁大你们的狗睛看看清楚,本少爷可是当朝季太尉次子,叫你们喝杯茶而已,你们敢不给本少爷面子?” 魏婪听得眉心一跳,季时兴说话怎么一股纨绔味儿? 黑衣人哑巴似的,并不说话,只是横着剑挡在季时兴面前。 那僧人抬起脸,暗沉的双眸循声看向季时兴,声音有气无力:“太尉次子?太尉是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