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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直接动手,比宋党在背后捅刀子还吓人。 久而久之,冯洲虽然嘴上不说话,但心里时刻都在冒出新的想法。 比如现在,他已经开始猜测最开始离桌那人是不是和店主勾结了,故意害他们。 不对,冯洲脑海中灵光一现,该不会,那人是魔教弟子! 想到这里,冯洲觉得自己猜对了,那人一定是魔教中人! 小二将所有人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堆在一起后,苦恼地问老板:“把他们放在这里,一会儿要是再来客人可怎么办?” 店老板用舌头剔了剔牙,道:“把他们拖到后厨去。” 小二领命,他身量不高,吭哧吭哧将几人挨个拖进后厨,一通下来满头大汗。 店老板嫌弃地骂了一声,将银钱抱进柜台。 “呲——” 木门又一次被推开。 与此同时,魏婪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楼的几人没注意魏婪,看到地上有一个裂开的桌子,眉头皱起,转身想走。 “老大,附近只有这家店了,你忍忍吧。”大块头、黑皮肤,长相忠厚老实的男人说。 领头之人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找了个还算稳当的桌子坐下,“小二呢,还不过来招待客人?” 店主瞟了一眼,小二还在后厨不知道忙碌什么,他呵呵一笑,从柜台后方走了出来。 “客官,想用点什么?” 领头男人“哼”了一声,“你这破店都有什么?” 店主笑眯眯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话,“小店最出名的是梨花酒,客官可要来上一坛?只要二十文。” 二十文,不贵,甚至是便宜的。 但领头男人“嘿”了一声,一巴掌拍在桌上,“二十文?你敢跟我收钱?” 店主懵了:“这,哪有不收钱的客栈?” “我告诉你,我乃水莲教左护法,白虎。”王一翘起二郎腿说:“我愿意留宿你们这破地方,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分,你居然不知好歹,还想和我要钱。” 梁护法冷哼,“识相点就快些把酒菜拿上来,再给我们送十两银子。” 店老板额头泌出了汗,“哪有这种事,客官,我们小本生意,经不起您这样折腾。” 小二听到动静,从后厨跑了出来,一看这群人不好惹,又赶紧跑了回去。 冯洲也听到了声音,当他听到“水莲教”三个字的时候,男人的脸已经木了。 水莲教教主的真实身份只有先前去南壁的督察使、闻人晔和报信的前线使者知道。 非要说的话,林公公也能算一个。 总而言之,冯洲不知情,他只知道,今天真是捅了功绩窝了,但这么多功劳在眼前,他却只能躺在后厨里。 “别废话了,”王一敲了敲桌子,“酒、菜、钱,全都拿来,听见了吗?” 店老板垮着脸,几乎要哭出来似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他万万没想到,水莲教居然是一帮土匪。 魏婪倚着栏杆,叹为观止。 他不在的时候,王一居然已经把水莲教发展成恶霸教了吗? 魏婪只是笑了笑。 梁护法心细,突然抬起头,与二楼的魏婪四目相对,他在庆典那夜见到了教主的长相。 哪怕魏婪蒙着面,眉心没有朱砂,梁护法也一眼认出了他。 没有哪个水莲教信徒会忘记教主的脸。 那是不虔诚、不配留在水莲教的叛徒! 梁护法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遇到教主,他拉了拉王一的袖子,道:“教主…” 王一恼怒:“我现在已经不是教主了,叫我左护法。” 话音刚落,他听到了一声笑音。 王一循声望去,这个人僵住了,紧接着,他大喝一声:“教主!!” 全体起立,教徒们纷纷激动地捂住了脸,他们有多久没有见过教主大人了? 魏婪淡声说:“我不是你们教主。” 怎么可能? 王一执拗地说:“教主,你不要耍属下玩,你就是教主啊。” 魏婪屈指点了点栏杆,“我确实不是你们教主,不过,我知道你们教主是谁。” 他垂下眼,声音轻而缓,似乎感到悲伤,“你们教主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哥哥。” “那是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我和哥哥在逃难中走散了。” 王一:“?!” 魏婪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我被南疆人带走了,自幼跟着南疆大祭司长大,好在,我与他早早约定,若是多年之后,我们二人都已经长大了,便想办法打出名气,用水莲二字为暗号,便于相认。” 王一感动不已,眼睛通红:“没想到教主居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店老板震惊,他真信啊。 他看着魏婪,不知道该叫他这么,最终喊道:“二教主。” 水莲教教众纷纷喊道:“见过二教主!” 店老板无语,这群人居然真信了。 王一还有一事不解,“既然您已经知道我们教主是您的双胞胎哥哥,为何不与教主相认呢?” 魏婪隔着面罩摸了摸脸,“物是人非,我早已不是当年模样。” 客栈中的众人情绪低落,王一更是悲伤不已,“可恶的大祭司,老子早晚弄死他。” 南壁郡本就与南疆十分接近,多年来摩擦不断,南壁郡百姓对于那位大祭司恶感不低。 魏婪没答话,只是苦涩地笑了一声。 梁护法比王一多了个心眼,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有古怪,好奇地问:“二教主,敢问为何是水莲二字?” “或许是因为我们的家乡吧。” 他只说是因为家乡,却不说他的家乡是哪里,梁护法还想追问,被王一瞪了一眼。 “小梁,我发现你这人特较真,二教主在南疆受了那么多苦,你不同情便罢了,为何要不断刺激他,问这些惹人伤心的问题?” 王一大手一挥:“二教主,你不用担心,现在有我们水莲教在,大祭司别想再折磨你!” 魏婪面罩下的唇角勾起。 这就是他留着王一做左护法,而不是赶尽杀绝的原因。 王一说完,看向听到现在的店老板,没好气地问:“怎么还不把酒菜拿上来,要是把二教主饿着了,你担待得起吗?” 店老板暗自翻了个白眼。 他赔笑了两声,转身钻进后厨,绕过地上躺着的几人,揪住小二的耳朵问:“你刚刚躲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出来?” 小二哀哀痛叫,“老板,我错了,我害怕,他们凶神恶煞的,我哪里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