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Y市的路上，艾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和慧子有说有笑。我也渐渐地从尴尬到平静，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

大概凌晨一点，车子终于到达Y市附近。因为太晚，只能再次和艾辰挤一个房间。

三个人聊聊天开开玩笑，最后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发现慧子已经不在身边了。她发来一条信息给我，说她要出去一趟，朋友要给她送东西。让我好好休息。

我有些失落地闭上眼睛。

“你醒了吗？”艾辰突然问我，他应该刚才有看到我手机的亮光。

我没吭声假装睡着的样子。

然后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抱住了我。抱的很紧。我开始努力地挣扎。

是艾辰，他很温柔地在我耳边呵气。我的耳唇，耳后，脖颈，背部，我身体每一处柔软的肌肤，都在他温柔地亲吻中逐渐沉沦。

整个人起初有些眩晕，再然后意识开始模糊，像是跌进了温柔乡。

空气变得粘稠而炙热，一次触碰便足以点燃所有预备好的理智。他指尖所及之处，仿佛引燃一簇簇细小的火苗，肌肤战栗着苏醒。

呼吸被夺去，节奏被打乱，只剩下本能牵引着最原始的欲望舞蹈。

细微的呜咽与沉重的喘息交织，谱成了唯一的乐章。

他像闯入一片无人踏足的秘境，每一步都谨慎而灼热，感受着内里最细微的颤动与接纳。我则像在风浪中紧紧抓住唯一的浮木，指尖在他肩背留下无意识的印痕，随波逐流，直至被推上眩目的云端。

风暴止息，万籁俱寂。唯有无声的拥抱和尚未平复的心跳，证实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虚妄。

“对不起，玖月。没有控制住，我真的太喜欢你了。”艾辰说罢，又开始亲吻我的脖颈。

我在他温柔地爱抚中无法自持，摸摸他的头，略带撒娇地对他说，

“能不能不要对不起，我想要你负责。”

“玖月，这个项目完工后，我娶你好不好？”

“嗯。”

说罢又是一番云雨。直到两个人累了才停下来。

“艾辰，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呀？”我小心翼翼地问。

“嗯……从很久很久以前……其实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眼神放空，仿佛瞬间被拉回了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那天，我原本要去你家隔壁的彩票店买彩票，没想到刚下车就看到了你。”

“你穿了一条蓬蓬裙，坐在店门口的藤椅上。裙摆有点散开，像一朵刚刚绽放的、最柔软的云，托着你。白皙的皮肤格外晃眼，像刚剥壳的水煮蛋。我当时就想，这姑娘怎么这么像从童话书里溜出来的？生怕一阵风吹过，你就跟着泡泡一起飘走了。”

“我本来后面约了客户要谈，但路上回想刚刚看到你的那一幕，还是忍不住折返回去想要认识你。”

“高高的丸子头，白皙的脖颈，我刚靠近你就被你身上独特的香味吸引了。”

“不是香水，也不是花香。是一种……很淡很干净的奶香味，混着一点点阳光晒暖了的味道，甜丝丝的，暖烘烘的。特别乖，特别好闻，一下子就钻到这里去了。”说罢，他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

我也偷偷地笑出了声。

“和你对视的那一秒，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有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上来，不疼，但是又闷又响，震得我耳朵里嗡嗡的，街上所有的车声人声瞬间就听不见了。”

“我就愣在那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不是真的觉得完了，而是……我知道我完了。我挪不动脚了，眼睛也没法从你身上移开……”

突然门锁打开，是慧子回来了。我示意艾辰马上躺回自己的床上，假装我们都还在睡。

“醒了没？我回来了。”慧子突然把灯打开要把我们叫醒。

我和艾辰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起床洗漱穿衣。只是间隙默默相视一笑，把秘密藏到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