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陆景明得寸进尺，“我说过吧，你得先诚心给还恩道歉。”

顾婉：“你妄想！”

陈还恩觉得陆景明的倔劲儿完全随了顾婉，轻声说算了。

陆景明不干：“一码归一码。妈，你搞清楚一件事。不是你原谅还恩，是还恩——决定要不要原谅你。”

顾婉咬着唇，快速说了句：“对不起。”

“听不清。”

“景明。”陆澹开口劝和，“妈妈给了台阶，你就下。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

陈还恩推了下陆景明，蹲下身子牵住顾婉的手，“没关系，阿姨。”

陆景明让陈还恩坐到沙发上，“妈，你站起来，真心诚意给还恩道歉。并且说你哪儿错了。”

陈还恩：“......”

顾婉抹了把眼泪，委屈得不行：“我是不是你妈？是不是？！”

“妈，你就是从小没受过半点委屈，才这么肆无忌惮。你还想要儿子，就照我的话做。”

顾婉看着陆澹，陆澹无奈，搂住顾婉的肩膀安慰：“婉婉，毕竟你有错在前。还说了那么多侮辱人的话，儿子的要求也不过分。咱们今天把这事了了。景明和还恩都是心宽的人，以后大家还是一家人。”

顾婉没办法，只好站起身，扭扭捏捏的：“还恩，当年是我故意骗你的。原因你也知道。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陈还恩赶紧起身扶住顾婉让她坐下：“阿姨，我接受你的道歉了。景明，给你妈道歉。”

陆景明：“......为什么？”

“呵！”顾婉这下可就得意了，“陆景明，回旋镖不好受吧？哎哟，对媳妇爱得不得了，现在怎么说？”

陆景明：“我为什么要道歉？”

陈还恩看着他，说：“阿姨对你掏心掏肺三十年，被你全盘否定，哪个母亲受得了？”

陆景明沉默了很久，才不情不愿：“妈，我口不择言了。对不起。”

*

“景明。”陈还恩在陆景明的卧室里，抱着他哄，“你比我了解你妈妈，她爱面子，你不给她道歉，她心里永远有刺。”

陆景明觉得委屈：“我都是为了谁？”

陈还恩用力吻上他，喘息着：“我很开心，真的，景明，我很开心你这么维护我。”

陆景明眼神一暗，将陈还恩反身抵到墙上，“那用身体来还吧。”

“不行，欸！不行，这是你家景明，一会儿就吃晚饭了。”

陆景明才不管那么多，将陈还恩用力甩到床上。他翻过陈还恩身子，刚要吻下去，却见她脸色苍白，额头还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一愣，手掌擦掉她额上的汗，“怎么了？”

陈还恩侧过身蜷着身子。

“还恩？还恩！”陆景明给她穿好衣服，盖上被子，“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顾婉在厨房看阿姨做饭，见陆景明慌忙从楼下跑下来，问：“怎么了？”

“妈，还恩有些不舒服。你有没有红糖一类的？”

顾婉从橱柜里拿出装红糖的玻璃罐子，边倒热水边问：“她经期一般都会痛吗？”

“对。”陆景明端着红糖水往楼上走，“给她熬个补气血的汤！”

“还恩。”陆景明将陈还恩扶起，“来，喝了睡一觉。”

陈还恩勉强喝了两口，可她觉得腹痛难忍，又推开眼前的杯子。

热水泼到床上，陆景明手忙脚乱擦干，“你吃什么药？我问我妈有没有？”

“布洛芬。”

“妈！有没有布洛芬。”

顾婉闻言拿着药进到房间，见陈还恩痛得厉害，问：“你每次都吃布洛芬吗？有没有医生专门开的药。”

陈还恩忍着剧痛答：“一般喝点红糖姜茶，睡一觉就会好。偶尔才会吃止疼片。”

“哦...”顾婉给她喂了片药，把陆景明叫出房间。“我看她这样不太妙。如果还没好转，得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