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轩道:“如你所说,这不算毒,所以无色无味也没有害,只是成瘾而已,我如今依然戒掉,再次饮用也不受影响。”
紫袍这时才冷笑了声。
“怕了吧?还是我亲手炼制的。”
娄绪杰神色大变,猛地站起来:“你们……你们算计我?”
夏承轩淡淡道:“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娄绪杰拿起酒杯狠狠砸在地上:“算你狠。”
夏承轩看着他冲出去,并未阻拦,紫袍有些着急:“就这么便宜他了?”
“不然呢?在城内动手杀了他?蠢货。”夏承轩起身,也离去了,紫袍无奈,只得跟着离开。
娄绪杰一出酒楼,之前还慌张的神色立刻荡然无存。
他装的。
他伸手摸了摸喉咙,无思草固然有瘾,但他早在开始使用它的时候就预防了未来可能被它所害,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他比夏承轩更早一步对无思草进行了免疫,不过程度没有夏承轩那么深而已,但方才那些酒即便是紫袍炼制的,也不可能让他受制于人,最多再吃点苦头戒掉就是。
不过,川阳是不能继续待了,而且也没意思。
他看了眼繁华的街道,拥挤的人流,从容不迫地整理了一下衣袍,融入了人群之中。
夏承轩离开川阳回宜城的前一天,忽然得知一个消息。
娄绪杰死了。
当然这只是别人说的,据说他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落水了,然后被水流冲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估计是死了。
夏承轩得知这个消息时,心里立刻冒出一个念头来。
这是娄绪杰的脱身之策。
即便是脱身,他也留下了好名声,真是可怕的人。
他想的是对的,娄绪杰落水没多久,便潜上了一条不起眼的船。
船上的人戴着斗笠,看不清脸。
“决定好了?娄公子。”
她的声音悦耳动听,显然是个女子。
娄绪杰用干净的布擦着身上的水:“当然。”
那人取下斗笠,露出一张美丽的脸,对他轻轻一笑:“是个明智的决定,娄公子。”
娄绪杰笑道:“这也要多谢兰叶姑娘牵线搭桥。”
此人正是兰叶。
当日她留在军营,后随其他战俘一起被关到了战俘营,在付越秀守城失败之际,被砀蒙族的人所救,又回到了及鸣身边。
虽然不再碰她,可考虑到兰叶精通夏治语言,也是一副夏治人的长相,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仍留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等使臣队伍回国时,随我们一道吧,相信及鸣殿下很欢迎你这样的聪明人。”
“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