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里咕噜输出了一大堆的关星河甚至鞠了一躬,诚恳得有些卑微,紧张地等待着司慕的反应。
然而他面前的司慕见人忽然结实地鞠了一躬,心里觉得怪异极了,这么清奇的告白方式,他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他冲动之下包了关星河只是因为想时时能够看到酷似明路雪的脸,并不想和除了明路雪之外的人有什么感情上的牵扯,何况对方是个哪哪都比不上明路雪的人。
司慕看着面前弯着腰的关星河,态度傲慢,说道:“我说过,我只是喜欢你这张脸,除了钱你最好不要奢求其他的。”
关星河直起腰来,非常理解地连连点头:“嗯嗯,只要给我钱就行了。”
司慕表情怪异,关星河这是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什么都无所谓的意思吗?
冷哼一声后,司慕又道:“不过对于你行为上的规范,确实很有必要,之后林特会发给你的。”
这就是他工作保住了的意思吧?关星河欢欢喜喜地应道:“好的,感谢司总。”
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称呼,司慕黑了脸,说道:“不要叫我司总。”
关星河从善如流,猜想明路雪不可能这么叫他,自己ooc了。他想起司慕叫明路雪“阿雪”,而且他们还是竹马竹马的关系,那……
关星河想到一个可能,清了清嗓子后压低声线,模仿着明路雪那股清冷劲儿,大胆开麦:“好的阿慕。”
靠在椅子里的司慕听到他这声“阿慕”,猛地坐直了身体,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沉声道:“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关星河见他反应这么大,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他猜错了?明路雪应该总不可能叫司慕“阿司”吧,听起来像是痛了的叫声。
不过司慕看上去确实很不高兴的样子,关星河讪讪道:“我嘴瓢了,司先生。”
拙劣的借口。司慕看了眼关星河,却是终归没说什么,只叫人出去。
等关星河出了办公室的门后,司慕手肘撑在办公桌上,手掌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露出的上半张脸浮现恼怒的神色。
阿慕这个称呼,他自从十岁过后就再也没有听人这么叫过。只有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会这么叫他哄他睡觉。
刚刚关星河低声叫他“阿慕”的时候,样子看上去很温柔,那张酷似明路雪的脸和这个有着久远记忆的称呼,一下子让他的心脏都紧了一下。
但是就连明路雪本人,也没有这么叫过他,从小到大,明路雪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司慕”。很少有人敢直接叫他名字,有时候他觉得明路雪叫他全名是亲密的表现,有时候他又觉得,明路雪始终对他有距离感。
司慕就这个姿势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叫来了林特,吩咐道:“查查刚刚关星河在电梯门口是在和谁拉拉扯扯。”
想到关星河屡次对他的暗示,司慕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古怪,补充道:“再仔细查查看关星河以前的感情经历。”
林特低头,收回落在老板泛红的耳朵上的视线,道:“好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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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的关星河美美地吃完刘妈准备的午饭,到了下午才想起自己没有和司慕提晚会的事情,一拍脑壳,坏了,又忘记了。
想了想后,关星河决定等司慕回来了再问下试试看。
当务之急是赶紧了解一下明路雪,他才好对症下药,他要是演得不像,司慕一个不高兴把他赶走,他就大概率得挨一顿电击了。
关星河找到了刘妈,问她关于明路雪的事情。
刘妈对他露出怜爱的神色。几天相处下来,她还挺喜欢关星河的,看着傻傻的,没啥心机,长得好看又爱笑,关健对她做的饭很捧场,挺讨喜一小孩。
不过就是这样,他和明路雪除了长相就真真是完全两模两样。司先生爱慕明先生这么多年,几乎成了执念了,小关空有这张脸确实难让司先生记他的好。
刘妈叹了口气,和关星河东扯西扯地说起来。
“明先生性子冷,大了后就很少来司先生这里玩了,话少,也不爱笑,总是有点忧郁气质。哦,他还有点挑食,不吃油腻的和气味大的东西,不吃芹菜、香菜和蒜,也不吃辣椒,每次他来我做饭都做得很淡。”
关星河连连点头,心想,明路雪还真是人如其名,和雪花一样冷冷的,又洁白又好看,很符合他见到明路雪的第一印象。
不过他还是想说,芹菜和香菜真的很好吃,辣椒更是他无法割舍的东西。
他思索着,饮食生活习惯什么的他应该也不需要太严格地去学对方吧?反正司慕每天都不在家,他应该只需要在司慕面前学一学明路雪的“冷美人”形象?
刘妈又想起什么,说:“对了,明先生还喜欢养小动物。他之前养了一条边牧,后来狗生病没了,司先生想讨人开心,就建了个豪华狗窝,准备也养一条,也好让明先生多来这边,不过很快明先生就出国了。”
听到这,关星河算是明白了院子里那个奢侈的保安亭是怎么回事了。他再次觉得唏嘘不已,忍不住啧啧啧了几声。
关星河感叹道:“司先生还真是深情呀。”
刘妈不知从哪里抓来一把瓜子,边嗑边说:“可不。”
关星河嘴馋,问:“还有吗,我也想吃。”
刘妈道:“明先生从不嗑瓜子。”
关星河:“……”
“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