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格兰法洛吧。”斯卡蒂说。
“咦?那正好!格兰法洛我也去过几次,或许可以给小姐当向导。”男人很高兴,“我叫拉乌尔,不过是个维多利亚人,我养父是高卢遗民,所以取了个高卢名字。”
有那么一瞬间,斯卡蒂感到内心极度的失落。
不是他啊……
“那个……布莱克·罗宾,你知道吗?”她还不死心。
男人更惊奇了:“你怎么知道我发表论文的名字?”
斯卡蒂的心再次像小鹿一样跳动起来。
“只是,正好看过你的文章……”斯卡蒂小声说,“那……有劳你了。”
借着车灯,拉乌尔没有回答,好像也在端详着斯卡蒂的容貌。
“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呢?”拉乌尔忽然问。
斯卡蒂僵住了,这个怎么回答呀……
拉乌尔自己笑着摇摇头:“不,应该没见过,能遇到这么漂亮的小姐,即便我看过一眼,永生都难忘的。”
斯卡蒂不自觉地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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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SupersonicRocketShip》)
薄暮下海滨道。
“Let me take you on a little trip,
my supersonic ship's
At your disposal if you feel so inclined
well alright”
拉乌尔开着窗,跟着歌曲一直在唱。
斯卡蒂坐在副驾驶,一直在盯着他看。
的确啊,这么近距离看的话,他湖蓝色的眼睛好好看呀……
“斯卡蒂,很不常见的名字呢,但是很好听,像冬日的海浪。”拉乌尔说。
“你是从阿戈尔来的吧,那你今天运气很好呀,那艘愚人号就在那里停靠,明天就走了。”拉乌尔笑,“我也来过伊比利亚几次,但是都没见过愚人号呢,这次终于如愿了。”
“嗯……”斯卡蒂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加西亚的教导闪过她的脑海。
“这首歌……不好听。”斯卡蒂说,“我想听……嗯……”她脑袋里仔细想着听过的重金属,结果还是想不起来,重金属根本不是她喜欢听的,“重金属类的。”
“哦,我这里正好有一首。”拉乌尔笑,抬手就调歌。
“等……”斯卡蒂还没来得及阻止,恐怖的声音就从音响里炸出来。
斯卡蒂就感觉自己的脑子被章鱼的触手缠着,使劲搅和,脑袋里一阵强烈的眩晕,仅存的理智让她颤抖地伸出手,摸到了下一曲的按钮。
《brandy(You'reAFineGirl)》,斯卡蒂感到脑袋解放了,倒在座椅上。
“不喜欢就不喜欢嘛,还硬撑着。”拉乌尔笑,“你跟我的口味还很像呢,我这里还有几盘经典专辑,你想要的话可以给你。”
目的被看穿了,斯卡蒂脸红红地嘟着嘴抱着胸。
“你是做什么的?”斯卡蒂又问。
“我啊,我是罗德岛制药公司的研究员,这次过来伊比利亚考察半年,考察内容为当地的一些草药使用,”拉乌尔说,“不过在工作之余,我也会对海洋进行一些研究。”
拉乌尔看向斯卡蒂:“说到研究海洋,我看你刚才很熟悉机械结构和电路结构,你的工作和这些有关的吗?你们海底的电路和机械结构是怎么运行的?”
我们的憨憨蒂蒂想了几秒钟,还真给他简单解释了一下。
“唔,原来是通过特殊材料,设计出适应洋流的电路,通过无处不在的洋流能量来现场发电么,听起来像科幻小说。”拉乌尔思考。
“我挺喜欢读科幻小说的,”斯卡蒂回答,“《索拉里之海》、《沙丘》、《流浪泰拉》等等。”
“咦?你也喜欢《流浪泰拉》?”拉乌尔惊喜地转头,“我觉得这是对在地球科幻里描写得最为宏大的了,想想看,天空因为超级喷射器而幻化出极致的色彩,但是什么样的虚幻都掩盖不了冲天的蓝色火焰,多么宏伟的想象!”
“是啊,我也很喜欢那一段,我上学前读过这一段,以为天空被火灼烧,会变成各种各样的颜色,觉得好厉害。”斯卡蒂回答。
“说到科幻,你们阿戈尔是不是有一个什么深海猎人?那是什么?”拉乌尔问。
“深海猎人?那个反人类的重罪?”斯卡蒂想了起来,“一开始还被认可的,将海洋生物的血注射进人体里,并加以相关的适应性改造,但是后来因为很多原因被判定为违法,最后停止了。”
“到底是将人变成海洋生物,还是将人变成新的存在……”拉乌尔沉思,“无论是哪一种,那些被实验者能否被称为人,都是个问题呀。”
斯卡蒂认真听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