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倒吸一口冷气，从双臂传来的痛感，让青峰差点以为双臂已经断裂开来，这种刀峰传来的疼痛感即使是神射手的红头子弹也远远不及。

“救人是对是错？”

神秘人的声音再度传开，随后一刀斩在青峰的肩头，将青峰再次打飞。

青峰咬牙切齿，只觉得莫名其妙，根本不想回答神秘人的问题。

周围的环境非常诡异，再加上青峰发现自己联系不上冲击钢，一时之间，疑惑，担心，惊惧的念头在不断回荡。

“救人，是对？是错？”

神秘人不断的重复一个问题，宛如机器一般，同时手上的太刀力度一下比一下重，每一刀挥舞在青峰身上，都让青峰下意识的以为是巨斧，疼痛感一次比一次剧烈。

而当青峰想要反击时，神秘人又能以青峰匪夷所思的动作避开青峰的回击，同时还上一刀。

“我服了你了！救人肯定是对的啊，救人还能有错？”

青峰被压制的心烦意乱，再加上神秘人一边砍人，嘴里还一边喋喋不休的重复一句话，而青峰不管怎么提问神秘人，神秘人都不理。

没办法，青峰只能试图回答神秘人没有逻辑的问话。

“有十人会死，而只能救九人，是对？是错？”

神秘人的动作随着青峰的回答突然停顿，青峰松了一口气，真想提问，但神秘人又冒出新的一个问题，刀子也跟着继续动了起来，且力度越来越强。

青峰的泉水符文固然能免疫伤害，但痛觉却不能免疫，而神秘人的刀子砍在身上比掏心挖肺还要痛苦，没有办法，青峰只能回答。

“对！”

“救十人而死一人，是对？是错？”

“当然是....”

青峰下意识的就要开口，但在话都要蹦出口的时刻，青峰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可神秘人似乎察觉到青峰的迟疑，根本不让青峰有时间思考，一刀便挥砍在青峰的身上。

“啊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从刀身接触面传来，青峰的思考被疼痛感强制打断。

逐渐的青峰也发现，神秘人的速度、力量、技巧都在不断变强，青峰根本没有办法与之对抗。

“对！是对！”

青峰察觉到神秘人又要动手给自己一刀，赶紧开口吼出答案，说出口只觉得一阵憋屈。

“救百人而死十人，是对？是错？”

“对！

“救千人而死百人，是对？是错？”

“对。”

“救万人而死千人，是对？是错？”

“是...对...”

“救..........”

“是............”

.....

.....

青峰一开始的回答可以说是用不假思索来形容，每一次的回答内心几乎都闪过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么理所当然的回答，还需要问我？”

但逐渐的，随着量词的增加，青峰的语气也渐渐的弱了下来。

当量词仅限在十人，百人，千人的层面，青峰作为常人，可以不用思考的回答，因为很简单。

这个问题问出来，说明自己没有办法全部人都救，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那能救的人越多，不是越好？

可量词增加到百万人，千万人时，青峰的理智告诉自己，这种问题当然是对。

不是对还能是错吗？有什么问题？能救的人越多不是越好吗？！

但每说一个对字，青峰的心情就沉重一丝，不知从何时开始，青峰发现自己不想在说“对”字，甚至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