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丈夫认为不妥,此人来历不明,留在半月斋是福是祸都不知道。
“就这样决定,东家心善。就是她在,可能也是所以安排的。”
“行行行,你是掌柜。你说了算,我喝酒去了。”男人甩袖而去,叹了一息。
自从媳妇当了这掌柜之后,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可谁让杨氏现在赚的钱比他一个月都多,他也只能听从。
夫妻二人小小的不快并没有影响到前面的生意,半月斋还是人来人往热闹至极。
蔓蔓也没有心情打理,她一向只管出房子和计划,具体实施全是二哥在弄。
绣庄那边,又有沈涟在管。她每个月坐着拿分红就好。
她虽然不愁吃穿钱财了,却也还是没有完成自己的人生目标。
什么时候才能过上混吃等死的日子,蔓蔓觉得前路还在很遥远。
她从宫里回来就一头扎进了药房开始研究。
夜君澜回来时天色已经尽黑,正巧遇上朝雁端着饭菜朝院子一侧的厢房走去。
“见过王爷”
“王妃在药房?”
朝雁低着头不敢看向姑爷,他除了在小姐面前正常一点,其余时间都冷得出奇。
从前就有传言他不近女色到令人发指。
新婚夜就杖责了一个奴婢,第二日挑断了脚筋送回了候府。
“小姐从宫里回来就到药房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吃饭。已经送进去两次了,都是纹丝未动。”
朝雁说着,夜君澜那张俊美的脸如墨色般沉淀下来。
“小姐?”
朝雁疑惑的抬头迅速看了一眼,并没有察觉有何不妥。
已经这样叫了快十年了。
但是周遭气氛凝固,压抑得她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男子终于出声了,带着浓烈的警告意味“该叫王妃了,本王不希望再听到刚才的称呼。”
“是……是”
“等一下”
“王爷有何吩咐。”朝雁硬着头皮又倒了回来。
“去厨房再热一份饭菜过来,本王亲自端进去。”
男子说吧,转身也朝着药房去。
朝雁注意到他的脚上都是泥土,风尘仆仆。
刚才心里对他的害怕和讨厌又有些松动几分。
王爷对她们家小姐是真的不错。
蔓蔓正埋头古书里查找相同的案例,连夜君澜敲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