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木棍打下来,雨水浸染了凶残的一幕。
有人把她抱在怀里,很温暖很阳光,身上都是太阳的味道:“没事了,有哥哥在呢。”
莫愁抱着她,嘴笨不会说话,就像小时后那般轻轻拍打她的肩膀:“你已经变得很强大,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没有人了。”
玫瑰捂着胸口,一直喘着气。沉舟按照小蔡的千叮咛万嘱咐,点开置顶的一首歌。旋律很轻,沉音哼出来时却带了一股男人的阳刚,跟钩子似的,缠人心弦。
玫瑰握着手机,身体发颤也要捏着,死死地捏住。
冬荷说:“先把玫瑰抱进去,不要被别人拍到。”
进了门,玫瑰的紧张晕眩感好了不少。沉舟抱歉说:“怪我,应该提前把这个惊喜告诉你,又或者是安排其他的地方让你们见面。”
莫愁急忙解释道:“这也怪不了你,沉先生,你不知道妹妹对陌生的房子有强大的恐惧。”
冬荷翻了个白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人家不姓沉。艺名叫沉舟,你就不能把后面一个字加上吗?”
沉舟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
冬荷的笑容意味深长,沉舟淡定的别过脸,可心里还是一阵的觳觫。
冬荷问他:“沉舟先生,你这么关心我们家妹妹,是不是真像外界所说的对我们妹妹有意思?”
这语气像极了过年回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围着问你‘有没有女朋友’、‘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啥时候生孩子’......一般人都招架不住,最后只能不耐烦的躲。
沉舟很认真地说:“我跟你们一样,也想好好地保护她。”
冬荷听明白了,这是一份没有添加了任何杂质的友情。
花了好几个小时,玫瑰总算清醒了:“哥,你怎么来了?”
莫愁扶她起来:“本打算先给你个惊喜,结果现在变成了惊吓,还连累你旧病复发了。”
玫瑰捂着晕乎乎的脑袋,顺着他的话说:“是的咯,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吓我?”
莫愁一根肠子直到底,举双手投降:“再也不敢了。”
玫瑰嘴角有些白,还是挂着笑说:“跟你开玩笑呢。”
“玩笑也不敢开。”
“......”
不是让你开玩笑。她这个哥哥,也不知道当初使用了什么办法把冬荷追到手的。
刚想到她,冬荷就小心翼翼探头进来,瞅见玫瑰醒了:“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玫瑰笑了笑:“都可以。”
餐桌上的四菜一汤都是玫瑰喜欢的菜式,都是冬荷炒的。莫愁自豪得挺了挺胸脯说:“为了今天,她特意在家里练习了一次又一次。手都伤了好几次。”
冬荷踩了他一脚:“你别说话!”
又对玫瑰说:“我只是切菜不小心,你别放在心上。”
玫瑰默默尝了一口狮子头:“味道挺不错的。”
冬荷脸上一喜,把所有的菜都堆到玫瑰跟前:“你喜欢的话就多吃点。”
夹菜的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莫愁满是歉意地朝沉舟笑了笑,把筷子上的鸡腿谦让给他。沉舟看了眼碗里的鸡腿,默默放下筷子,不再吃了。
沉舟送玫瑰回剧组的时候,玫瑰盯着窗外发呆,隐约听到了点声音:“你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
沉舟问她:“是因为原生家庭吗?”
玫瑰装傻:“你在说什么?”
“是因为原生家庭才让你无法入戏的吗?”
一整个下午的相处,沉舟真切感受到玫瑰与莫愁和冬荷的疏离。也不算疏离吧,就是走不到心里去。莫愁和冬荷都燃着百分之百的热情,可玫瑰的外围堆起了一堵墙,火根本烧不到她半点儿。不论莫愁和冬荷怎么的靠近,始终燃不了她这块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