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荆棘的长臂足以容纳三个娇小的姑娘,“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纸上说:只要你想,只要我能。爱而不藏,与尔同眠。
这是两人第一次谈及这个生死之约。一份感情,并不是爱得深沉就能执着一世,它需要精炼的东西太多,也有数不清的东西需要沉淀。彼时挚爱,亦有可能成为明日黄花。
这句话与其说是她的心里话,更不如说是他的心里话。
玫瑰把自己的拿过来:“我觉得在此之前,你得完成我给你列下的条条框框!”
落荆棘失声笑:“你也知道是条条框框?”
一个眼角斜过来:“有意见?”
把他的冷漠寡情孤傲清高学得惟妙惟肖。
怕她磕着碰着,落荆棘干脆把她送回床榻上,花好月圆在下,山河锦绣在上,这是她铺的,也是他所希望的吧。
玫瑰念:“第一,把耳朵治好;第二,陪玫儿看一场电影;第三,也最后一件事。”双手攀在他的肩胛上,轻声一笑,“去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任何一件事。”
落荆棘吻她:“与你一起白头偕老,便是我最想做的一件事。”
很含蓄的回答,可玫瑰却听得一清二楚。
玫瑰回吻他:“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
白色的帷幔在飘动,床架上的金龙雄姿英发,陪同于一侧的神凤貌美多姿,百炼钢城绕指柔。二者亲密无间,如胶似漆。
这一夜,他的玫瑰再次为她绽放。铁骨铮铮融化在柔情似水里,满眸满心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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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他们回沪上的消息,周慕来第一时间着手安排。至于那些被用来做活体实验的实验室,在圣女的‘提点’下,周慕来派人把里头的东西稀释填埋,直至杳无踪迹。
而此时,叶子也开始落了。
一叶落知秋。
圣女说,妖王的行踪虽然琢磨不透,可一旦有能引起他注意力的东西,他就会立马出现,而她也在琉璃仙戒中设下了障术。妖王一出现,迤逦焰鎏的彩虹会迸射于空。
届时,她会及时赶来。
再次踏入这个城市,看似熟悉,实则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不是归家,是异客。
玫瑰却说:“回家的感觉真好。”
孔知洛没再显摆他的水墨折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吗?”
一个杭州姑娘,成了沪上的媳妇。
冬荷捂嘴笑:“孔先生还真是正解。”
玫瑰对莫愁说:“那年,我第一次见到冬荷,她呀,正在呜呜呜......”
冬荷好似乌云遮日般,手忙脚乱捂住玫瑰的嘴,尴尬一笑:“抱歉,我带走上堂课。”
莫愁:“别走太远。”
这里虽然相对安全,可难保不会有光头的眼线。
玫瑰被她带进一处巷道,叶子堆了满地,踩在上面会发出哗哗的声响:“现在知道羞字怎么写了?”
冬荷撇撇嘴,死鸭子嘴硬:“我我我我我只是......谁年轻时没犯过些愚蠢的错呀?最重要的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出去回来一趟,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好啦好啦。”
玫瑰也只是跟她开个小玩笑,“莫愁人单纯、不擅表达,可拥有一颗赤子之心,跟着荆棘那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对哪个人如此上心。把你交给她,我很放心的。”
冬荷被她说得脸红,忽而又有些吃味:“那长生呢?你也对长生这么说吗?”
这傻姑娘上辈子是酿醋的吗,怎么满嘴都是酸溜溜的味道?
“如果我说是,你会有什么表现?”
跟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会开他们的玩笑,苦中作乐。也算是把上辈子欠缺的友情和亲情一点点弥补回来。
冬荷满脸不信:“你不可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