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会你看不看得到我,我吃咸菜啃馒头让我想,为什么,我一定要到这来,坐两天两夜的绿皮火车。明明他们更像一家人,我的格格不入仿佛一个另类。
可后来我没时间伤怀,因为我发现,我那个只在她出生时见过的妹妹当时过的比我还差,因为我们有个随时随地发火打人的爸爸。”
“你知道我这二十多年里,恨过他多少次吗。我一直记得他因为自己的错误对我拳打脚踢,把我举起来丢出去,我那天第一次来月经,帮他们打地里的农药,农药弄湿了我的卫生巾。
我妈拼命的护着我,被一巴掌扇开后,他对疼的趴在地上的我拳打脚踢。倘若没有路过的邻居,我不知道我会被打成什么样。”方文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我已经是个高中生了,他却多次故意挤压我的胸部,我告诉我妈后,她说她会提醒我爸。多搞笑啊,提醒,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居然需要自己的老婆来提醒和自己女儿的边界。”
“我看见我爸就害怕,只要和他共处一个环境,我都会发抖。我忘记我从什么时候祈求我的妈妈离婚。她说我还有妹妹和弟弟,她说她带不走弟弟,不能离,我接受了。”
“可是你知道吗,阿瑾。我妈其实是因为太早结婚,已经丧失了一个人生活的能力。和我妈谈到半夜,我才终于明白了,什么带不走我弟都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我听到后感觉太合理了,真的,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我能怎么办呢,怪我命不好吧,给妈当小棉袄,给弟弟妹妹当妈,在家里当我最讨厌的调和剂 ”方文说着笑了起来。
阿瑾感觉自己心疼的心都要碎了,在虚空中摸了摸方文的头,她再次希望方文能感受到自己触碰,这样她就可以抱抱方文了。
“文文,否极泰来。你看,我出现了。以后那些人和事就让他们随风散了吧,我们向前看。命运不会总是要你苦的,不是吗。我们会是一体的,永远。”阿瑾说。
“永远”这个词语安慰到了方文,
“那说好了,要永远。我们之间只能有彼此,要永远。”方文偏执的说。
“好,永远”阿瑾说
两人不觉得这有什么,她们就是一体的,她们在精神上共鸣,在灵魂上共享。永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方文缓了缓情绪,看着冷了的烧烤,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咋这么能说,搓了搓脸。把烧烤放进烤箱里加热一下。
不过只要想到永远,方文就高兴,时不时就要笑笑。
阿瑾看着方文笑,知道她在高兴什么,也愉快的笑了笑,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点bt的潜质。
永远啊,方文永远都是她的,她还知道,方文永远会把自己放在很重要的位置,这极大的满足了阿瑾的占有欲。
方文哭了一场就更饿了,哭的时候没胃口,现在心情好了,胃口自然就好了。
快速把剩下的烧烤解决掉,就哼着小歌去洗澡了,洗完澡玩了会手机,阿瑾开始催她睡觉。
照例在阿瑾的故事声中慢慢睡着了。
结果乐极生悲了,由于方文昨天情绪大起大落,今天早上躯体化了,头疼的要炸了,头晕的走路都是问题,心脏好像要蹦出来了,全身到处神经抽疼。
方文的情绪开始不断下跌,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处事,怀疑自己人生与未来。
方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却一直没停过,不断咬紧的牙关都开始酸痛。
“文文,文文,你又范病了,起来快吃药。”阿瑾着急说着。
方文只好在不断的催促声中,把药摸出来,用已经凉透了的水顺下去。
方文本来这些都自己抗,后来还是阿瑾看出来问题,不断逼问出来才知道的事情,最后阿瑾非常生气,态度很强硬的让她去医院,看病拿药。
结果方文在吃药方面实在不配合,说吃了药昏沉沉的,思绪像是被阻断了,感受不到情绪,感觉不到自己活着。
阿瑾被说的心软,最后同意了她的犯病了再吃药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