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帐暖,水渍自外间一路延至内室,描了一副混乱的图画,好似李若离现在的状态。
“寒……”她不断重复着夜寻寒的名字,小手不安分地游弋在男人的身上,眼神迷离间,见绯红的薄唇近在眼前,她口中莫名地更加干渴。
好似沙漠迷路的旅人看见绿洲一样,李若离迫不及待将唇贴了过去,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舒服地低哼了一声。
才把怀里人放在床上的夜寻寒,被她突然的一吻袭的愣在了原地,丁香小舌不安分舔舔舐他的唇瓣,挠地他全身如被电触,一阵发麻。
漆黑瞳仁里的火光炎炎如焚天之火,他翻身把李若离压在身下,化被动为主动,二人瞬间纠缠在了一起。
锦缎红床,双手相扣,青丝白发化作一池看不见底的春湖……
第二日,日上三竿时,李若离揉着犹痛的脑袋醒了过来,昏沉沉间,身上的红锦被褥刺痛了她的眸子,她突然发现自己竟是躺在床上。
这一发现,吓得她猛然从床上蹦起,起来后,又发现自己身上已经简单套了几件里衣服,顿时,脑中闪过某些片段画面。
银发如水,薄唇如勾,耳边的呼吸浓热如火灼,深深眸子火热而深情地凝着自己……
“啊!!!”尖叫声几乎掀翻了水榭楼阁的屋顶。
李若离抱着头,神情惊恐至极,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天杀的夜寻寒,为什么他会出现在水榭屋中!
“醒了?”清冷而又熟悉的声音伴着脚步声传来,轻纱微拢,一道银色身影懒懒靠在床侧。
此时的夜寻寒还穿着昨日的蓝袍,袍上隐隐有水痕干透的痕迹,他面色如常,清冷寡淡,记忆中那双火热的眸子也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他突然出现,惊地李若离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你,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一手指着夜寻寒,纤削如春葱的手指微微发抖,口中贝齿紧咬,发出抑扬顿挫的咬牙切齿声!
“我做了什么?”夜寻寒淡淡挑眉,看她道:“你怎么不问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李若离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白。说到底,昨晚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可她那是中了牝牡药效,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啊,她就不信夜寻寒会看不出来!
见她神情依然阴郁,夜寻寒淡淡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本王对你也没兴趣。”
说着,扫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胸前浅浅停了一下。
这一下,李若离自然注意到了,她疑惑地也瞟了瞟自己的胸前,瞬间明白了夜寻寒的意思,明显就是你这平板身材完全不能提起本王的兴致。
又一股怒火喷薄直上头顶,她猛地抽过床角的枕头朝着夜寻寒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砸去,气的胡言乱语道:“我才十六岁,还能长大!”
“哦?那本王很期待。”侧身躲过玉枕,夜寻寒眸子有笑意,顺着她的话说。
李若离这才注意到自己说错话了,脸上突地红成了天边的晚霞,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啊!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她快要发疯了!
夜寻寒倒也没再刺激她,放下手中轻纱,转身之际淡淡道:“这几日你便留在府上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