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很满意李若离的表现,至少每天如一日的认真,这一点太后是打心眼儿里看上的,毕竟事关自己的身体,谁不希望认真点。
"今日陪哀家吃晚膳吧!"
太后在泡药浴,李若离在跟前侍奉这,小丫鬟们跪在地上给太后按摩。
"是。"
李若离乖巧的答应,话不多,安静的站在跟前。
太后越看李若离,心下越是喜欢。
"小丫头,外面有什么有趣儿的事儿,给哀家讲讲?"
太后深居宫中多年,外面的大千世界对她来说,陌生到让她无法想象,也让她十分好奇。
"回太后,民女给太后讲一个民女母亲小时候给民女讲的笑话可好?"
李若离想了老半天,脑子里挖出一个笑话,其实从前,她带病打仗,日行千里,去过沼泽,去过雪山,去过四季如春的江南,可这会儿突然让她讲一个,猛地脑子卡壳了。
"欸,好好好。"
太后笑着应声。
"咳咳,从前,秀才应考,要答试题两道。
其一的题目是古文中的一句话——《昧昧我思之》。但秀才竟抄成《妹妹我思之》。
改卷官员看到这里,提笔批道:“哥哥你错了!”
另一道题是《父母论》。
秀才一开头就这样“论”道:“父,一物也,属天;母,一物也,属地……”
改卷官员阅卷至此,不禁失笑,批道:“天地无知,生此怪物!”"
"哈哈哈,此秀才,着实怪物也。"
太后听完,忍不住大笑。
"呵呵,太后说的是。"
跟前的小丫鬟听着也忍俊不禁。
"你看你这小妮子,逗的哀家的丫鬟逗不好好按摩了。"
太后笑着打趣儿到。
"若离知错,以后便不给太后讲了。"
李若离娇嗔到。
"太后赎罪。"
跟前的小丫鬟倒是吓得不轻,急忙俯身跪下请罪。
太后没管那些个小丫鬟,做了个起来的收拾,那些丫鬟倒是个个会察言观色,看着太后没有怪罪他们的意思,便赶紧起来好好按摩,这次自然是不敢笑了。
"瞧瞧,瞧瞧,还给哀家使小性子。"
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李若离基本上掌握的太后的脾性,刚刚不过是故意讨太后欢心罢了,一味儿的听话,烦到显得刻意。
"民女哪儿敢,明日继续给太后讲笑话,若是今日一天就讲完了,明日岂不是没说头了?"
李若离这一张巧嘴啊,把太后说的一愣一愣的。
"唉,好好好,哀家听你的。"
太后笑的顺畅,大约是许久没遇到像李若离一般有趣的人了吧,所有人见到她,恭恭敬敬唯唯诺诺,后来,笑容多半是逢场作戏,连放开了笑一笑,都变成了奢求。
深居高位,拥有很多常人不能拥有的东西,可也失去了许多普通人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快乐,如此说来,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呵呵,或许好与不好的定义,因人而异吧,至于结果到底是怎样?于她一个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的人,又有何关系。
"还是姑娘有法子,老奴可是给太后讲了半辈子的笑话,太后就是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