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王妃不是旁人,就是郭秀珠,
这些年过去,铁木尔府上也就一个夫人。曼莎竟是连自欺欺人的底气都没有。
“铁木尔,你……”
紧到让其喘不过气的拥抱将曼莎紧紧扣住,在煜锋焦躁不安的眼神里,曼莎抬手去触碰这个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拥抱。
“曼莎,你还活着,原来你真的活着……”
“铁木尔,我很想你。”
三言两句,道尽其中滋味儿。易月轩本就是个烟花之地,自然是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处不同寻常之境。
许是这个怀抱太暖,曼莎竟是舍不得放下。在楼阁雅苑里,曼莎坐在古筝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只属于她的男子。
四年了,铁木尔越发成熟,举止间更为矜贵。反观她,四年间颠沛流离,莫名卷入仇杀里,最后辗转天涯才终于回来。
“铁木尔,这四年里你可曾想过我?”
“想过。”,铁木尔答得迅速且笃定。笃定到让曼莎没有怀疑的余地。她信,信铁木尔真的有想过她。
“那你为何不来寻我?”
“我不知道,我原以为你……”,铁木尔想起那一年桩桩件件的杂乱事儿,心如刀绞。在将那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之后,铁木尔眼底倏然亮起一束幽光。
“曼莎,和我回家吧。”
“回家?”,曼莎觉得好笑,她很早就没有家了,如今能回哪里去呢?去所谓的晋王府?不,那里是郭秀珠的家,是铁木尔的家,唯独不是她曼莎的家。
“对,回家,和我回去。我娶你。”
听到这话,曼莎不由得笑出声来,许是笑的太过费力,曼莎眼角溢出珠泪,“那你会休了郭秀珠么?”
郭秀珠……,铁木尔骤然回过神来。是了,如今晋王的王妃是郭秀珠,晋王铁木尔与王妃郭秀珠育有一女,乳名雪儿。
“我……”
“怎么,铁木尔,你也觉得我只配给你做小对吧?”,曼莎拨动古筝的琴弦,低沉哀婉的琴声在屋内如行云流水,扩散开来。
铁木尔心神微震,不知该说些什么。扪心自问,铁木尔抛不下雪儿,为了雪儿,他也抛不下郭秀珠。
“不是的……”
低声呢喃着,铁木尔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曼莎应和着琴声低声浅笑。嗬,多好笑,天下男儿负心薄幸的何其多,原来铁木尔不过是其中一个。
“那你就休了她,你不是说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地娶我回去么?”
曼莎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将铁木尔望着。唇齿微动,铁木尔差些就要说出一个好字,可是他不能。
即便这是他当初的约定,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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