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岑染有病。”
“你给我起开!我看你才有病,还病得不清。”
“她今天又在我面前把衣服脱光。”
枕溪抓抱枕的手僵在半空。
“她让我要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啊……啊?”
“很恶心。”
“恶心?”枕溪古怪地看他,“你确定是恶心?岑小姐身材多好啊,你血赚了好吗?”
云岫板着脸,“你才是脑子有病。”
枕溪一下子想不起自己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她就这样呆愣愣地看着对方,问:“你觉得岑染是真心喜欢你吗?”
“我之前就说过,她和段爱婷没什么区别。”
是哦,他很早之前就说过,段爱婷喜欢他,是喜欢他年级第一的头衔,觉得牵着他的手走出去能让她在全校女同学面前挺起脊梁。
“那岑染呢,你觉得她喜欢你什么?”
“你觉得呢?”
云岫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
“那你喜欢我什么。”
枕溪睁大眼,“我怎么就喜欢你了。”
上次喝醉酒这样说,这下子清醒着也这样说,她究竟是做过些什么才给了他这种诡异的错觉。
“不喜欢么。”
“当然不……”
又来了!
枕溪伸手推他。
这次和上次,上上次什么都无法看见的情况不同。
现下是大白天。虽然天气多雨阴沉,但屋里还是一派通明。电视里传出的广告声,窗外摩天大楼led屏的不断变化,都能让她明确地感知到这是一个开放且透明的空间。
这人的脸和她的距离要以毫厘来算。她能清楚看见对方蹭在她脸上的细长睫毛抖动。
就此刷着她的脸也泛痒。
枕溪把他推开,问:“这是几个意思?”
“你觉得男女之间接吻能代表什么意思。”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吻我?”
脑子里自动把当下的情况和上次重叠。
“为什么是我喜欢你?”
看着面前人吸气闭眼,云岫就能知道她在生气。
深呼吸的行为不是要强制自己压下火气,恰好相反,是为了给她自己和旁人一个提醒。
他这会儿要是理智一点,就该离她远一些。
枕溪打人就像小型动物打架,会用尖锐地指甲往你身上挠下一条条疤。
这个时候是应该要服软的。
枕溪是全天下女孩儿中最最心软的人。
“那就假装是我喜欢你好了。”